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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的年龄既是劣势,又是优势。
劣势表现于当下,人们固执的认为“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年纪小的人总是轻浮、毛躁、冲动,从而衍生轻视,哪怕高哲立下过莫大功勋证明。优势着眼于未来,正因为高哲立下过莫大功勋证明,人们轻视他年纪小容易冲动、毛躁、轻浮的时候,也必须承认他潜力无限。
高哲还有两个月堪堪十三岁,可已经勋爵到顶峰的国公,官职到中层的五品少府寺少卿,且不久还会当驸马爷。他具备一切有利的向上条件,优秀的文学才华、令人惊叹的智谋、高贵尊崇的出身、天家皇室的喜爱……就算他不再立新功,单纯的熬资历,十七八年的光景,即可任职二品大员了!然后呢?他不过壮年罢!存余大把大把的机会更进一步!细细想来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天子杨鋻大约琢磨过关于高哲的道路,所以决不允许高哲和其他官员打成一片,逼着高哲碰触少府寺那皇亲国戚抱团扎堆的利益团体,与他父亲高毅一样做孤臣。没得办法,如果不这样,高哲完全有能力、有功夫拉拢无数拥趸党羽,左右朝堂大局,届时大隋是姓杨、是姓高?
天子杨鋻具备远见卓识,却不想他有张良计,高哲有过墙梯。
十月初一。
天子杨鋻正式诏令,免除原少府寺卿杨士达的官位,同时命高哲以少府寺少卿之身、暂行少府寺卿之权……圣旨中藏个小猫腻儿,夹带“新的少府寺卿择选上任前”的一句花招,图的是有借口敷衍质疑高哲年纪、不足担当大任云云的一类人。
准备数日的高哲,怀抱一只锦匣,及至少府寺点卯。
宫中天子杨鋻不满少府寺的消息,早风闻传遍,每个人都知道高哲是他派遣整顿少府寺吏治的先锋,事关自己能否继续搁少府寺安身取利,难得的全员到齐。
高哲放眼一望,压力的确不小。
五品少府寺少卿,襄国公主驸马,辽东李氏族子李俊、李长雅。
六品少府寺令,天子杨鋻姐万安长公主、陈国公窦荣定之子窦抗。
六品少府寺丞,独孤皇后弟,项城县伯独孤顺。
六品少府寺监,蜀王杨秀妻弟,上党郡公长孙洪。
这几位高哲是了解的,不了解的有七个大隋边缘宗室血脉。
“存孝,外头看着,不许任何人探听。”,高哲吩咐李存孝守门,转头道:“诸位,请坐。”
众人“呼啦啦”的,倒不客气。
“有没来的吗?”,高哲问道。
见没人应声,李长雅好心的道:“全来了。”
高哲点点头,报以微笑,道:“诸位皆乃皇亲国戚,消息灵通,我不想赘言虚的,咱们直截了当的把话说开。陛下对少府寺的现状,极其的不高兴,是故令我整饬风气,剔除不作为的人……”
“要不是有人背后中伤,少府寺一直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忽然发怒?”,说话的是独孤顺,三十四五的样儿,其额头大、眼睛小,鼻子散布酒糟红,身材五短,大肚便便,长的非常特色。他是有名的跋扈纨绔,仗着独孤皇后弟弟的身份,强取豪夺的事儿不少干。
“少府寺就在长乐宫脚下,您觉得有什么陛下不晓得的,需他人多嘴告诉?”,高哲回了一句,继续道:“我不想得罪你们,也没人愿意得罪你们这么多身份显赫者,这是实话。绞尽脑汁,我思忖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供大家考虑。”
独孤顺莫名其妙的笑了,道:“洗耳恭听。”
高哲正色言道:“做交易!”,他接着道:“我要的是政绩,你们要的是钱财,不冲突啊!我给你们钱财,你们离开这里,叫我有办法提升政绩。”
不少人神情难堪。
“或许我说的太过直白,不够中听。”,高哲抱歉的补充。
独孤顺脸皮厚,道:“你能给多少?”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高哲环顾众人,言语带刺儿道:“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就我来讲,贪污受贿,是最、最、最低级的一种。”
独孤顺大脑袋一歪:“那你说说你的‘渔’,怎么高级法。”
高哲打开随身携带的锦匣,里面放满了纸,随便抽了一张,递交独孤顺:“您不妨看看。”
独孤顺将信将疑的浏览纸张上的东西,有一会儿,不屑道:“利用水利,大批量的磨麦粉?这算什么东西?岂不知大隋以米为主食?”
“那只是一部分!若计划得当,麦粉二十年内可以抗衡米,家家户户饭食的主力。”,高哲循循善诱道:“大隋有多少人?一斗精米的价格是几何?一斗精面的价格是几何?如果收有壳的麦子,加工成麦粉,其中的差值又是几何?光开作坊便能赚翻!够您吃上几辈子!”
独孤顺轻佻变成郑重,再次细细的观看那张纸,并传阅其他人。
高哲晃了晃锦匣,重复道:“赚钱的方法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