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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初四。
高哲醒的很早,正应了那句,心眼儿多的人觉少。堪堪卯时他就折腾起床,叫一干侍女手忙脚乱,又是烧温水、又是备青盐、又是挑衣裳的,忙活的团团转,恨不得长八只手,能把这位小祖宗伺候周全。
洗漱更衣完毕,天色也才蒙蒙亮,高哲裹上厚实的狐裘大氅,迈出自己住的屋门到外边,漫无目的的游逛散步。
大雪过后的连续几日,气象都很不错,高哲伫立空旷校场,眺望东方,凝视赤红徐徐,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晨练的紫阳道人,怀抱锟铻铁古剑、银丝扫尾拂尘,款步及至。
高哲仿佛毫无察觉。
紫阳道人老远儿瞅高哲傻站,凑合到跟前儿,童心旺盛的探头探脑,顺着高哲的目光瞧。
闹不明白高哲看啥,紫阳道人忍不住道:“世子发什么愣?”
“人生似阳,朝蓬勃,午鼎盛,暮惨淡,或有阴晴雷雨、寒霜风暴,莫测无常。”,高哲眼睛呆滞,双手拢袖,捂着暖炉,话锋一转,叹息:“纵使精彩……天地间,也不过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
紫阳道人一时搭不上词儿,压力挺大,用闲余的右手狠狠搓了把脸,咬牙低吼道:“世子!你刚七岁不到!七岁不到!你还是个孩子呀!”
高哲双眸一变,鲜活灵动,笑道:“生而知之者,哲也。”
紫阳道人:“……”
高哲半侧身子,从东到西划了个弧线,然后指着东方,下了道儿:“我在日出,你在哪儿?”
言毕。
高哲一甩脑袋,小马驹儿一样,跑个没影儿。
紫阳道人琢磨半天,无奈的唏嘘:“妖孽啊!这人骂的!不如痛快点儿,给贫道来句‘快进棺材的老东西’中听!”
调/戏完紫阳道人,高哲心情不错,潦草的喝了点稀粥果腹,便叫来杨继业,命他套好马车、安排人手,大张旗鼓的出门访客。
国公自有国公的规格架势,包括出门的仪仗。高哲虽不是国公,但他的国公老子死了,世袭罔替的前提下,他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选。用国公的待遇,不算僭越逾距,惹不得任何非议。
遂。
车马四驾,护卫五十,鸣锣开道,旗、牌、伞、扇,一应俱全。
路人频频侧目,报以好奇。
自高哲之父高毅亡故,秦国公府好多年没这样排场张扬。
长平王府。
高哲的大动静已让邱瑞知晓,分外给面儿的派儿子迎候。
邱瑞之子,名唤邱福,表字彰赫,二十七八岁左右。
邱福长的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身材欣长,浓眉大眼,颇为英俊。可惜!皮囊表像!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属于典型的“虎父,犬子”的范畴,有个强悍的爹,却一点本事没学来。并且他常常留恋烟花场所,与人争风吃醋,委实纨/绔荒唐。
高哲作揖见礼,笑道:“拜见彰赫兄!”
邱福还了一礼,道:“高世子请进,家父在正堂。”
高哲再次颔首致意,领先半步走着。
大概有邱瑞的耳提面命,邱福表现的算得体,饶是如此,他频频看高哲的目光,亦充满探寻……发现什么稀有动物那种。
高哲不搭理邱福,打心眼儿里,他没瞧得起这人!
正堂。
不同上次,邱瑞这回于门前等着,显得重视。
高哲躬身拱手:“晚辈高哲、高子伯,拜见王爷!”
邱瑞先使眼色支使邱福滚蛋,后笑道:“子伯请起,入内再叙!”
礼节周全了,称呼亲切了,说明地位提升了。
二人落座。
邱瑞唤人取茶汤、火盆等齐活儿,单独相处高哲。
邱瑞生硬的来了句开场白,道:“子伯不简单呐!我可听说定彦平显摆炫耀,他要收个好徒儿,就是你们家三弟!”
高哲心思玲珑,看出邱瑞每每欲言又止的矜持,主动问道:“王爷忧心忡忡,是有难处?”
邱瑞散去笑容,道:“我用了你的建议……”
高哲道:“嗯?”
“大肆购买田产、房产,尤其参与了少府寺的拍卖。”,邱瑞尴尬道:“昨天我还入宫见陛下,讲了欲用王位换国公位……”
高哲有所预料般道:“陛下没同意!”
邱瑞闷闷的道:“陛下净说我劳苦功高之类的话。”
高哲凝视邱瑞,道:“您,说没说……怕子孙不肖败坏名誉,所以求用王位换国公位的话?”
邱瑞老脸一红,讷讷道:“忘了。”
高哲看出了门道,闪过一丝不悦,接着夸张的一拍手:“那就对了!您必须得说!”,组织话语,他接着侃侃而谈:“恕晚辈冒犯,王爷爱惜羽毛、洁身自好,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