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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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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坚、卞氏、张出尘,高哲将她们带进府邸,二话不说,先命侍女一人一桶半开热水,好好秃噜秃噜。紧接着令府上医娘、医者检查下是否有疾在身,毕竟这年头造成死人最多的可绝非战争,是瘟疫、痢疾、天花一类的传染病,那相当恐怖,简直堪称灾难。最后才给换上衣衫,召到面前。

洗尽铅华。

张仲坚还是那个模样,看着就特么不是好人,又黑又丑又恶,熊罴出洞般。

张出尘拾缀好了,挺干净一小姑娘儿,粉嘟嘟的。尤其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好似会说话。总体而言,已能瞧出未来曼妙光景。

倒是卞氏,让高哲少少的惊艳了下。湿漉的发髻高挽,露出白嫩的长脖儿。双眸剪水,琼鼻小巧,朱唇娇蕊。因骤变亡夫与流落异国他乡为奴,巨大的身份落差下,气质凄婉,颇有我见犹怜的忧愁。不合体的稍瘦侍女服,包裹不住上好身条儿,衬托丽质天生之感。

低头扫了眼自己稚嫩的小身板儿,高哲暗暗地叹了口气。

高哲的心思……

悲壮点儿的形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内涵点儿的形容:望洋兴叹。

直白点儿的形容:心有余,力不足。

粗鲁点儿形容:想女人了且有女人了,无奈身体条件不允许。

何其悲剧也?

好容易收敛情绪,高哲询问道:“卞氏,你会做什么?”

卞氏低着头,南方荆扬的软糯语调脱口而出:“妾……奴婢……奴婢……”

明显的事儿,卞氏以前高贵,自称上不适应,略羞/耻。

支吾了很久,卞氏咬牙完整的说道:“奴婢精通音律。”

高哲手指敲打桌案,不满意道:“其他呢?”

卞氏多有紧张,手指交织在一起,俏脸急得通红。她清楚,若表现不出应有的价值,势必要连带着女儿受苦。可她哪做过下人?出嫁前是大家闺秀,出嫁后是将军正妻,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

高哲问道:“识文断字,如何?”

卞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激动的答道:“奴……奴婢会。”

腹诽一句“环境改变人,从高贵到卑微,堕落的真快!”,高哲撇撇嘴儿,道:“来人!”

侍女及至。

高哲道:“给她们母女签奴契,弄些吃食,找个住的地方。”,想到什么,他指派道:“以后就由你带着她,每日替我打理房间、整理书桌,府上的规矩一并教她。”

侍女道:“喏!”

挥手屏退卞氏、张出尘,高哲调整个舒服的坐姿,凝视张仲坚。

张仲坚身板儿站得笔直,丝毫未有为奴的作态。

高哲道:“知道这是哪儿了吗?”

张仲坚抱拳,简短的说道:“匾额有写,秦国公府,高家。”,他强调道:“我也识文断字。”

是的。

世家士族垄断文化的时代,民智愚昧。懂得文字知识,是个值得自豪的事儿。

高哲颔首,忽的笑了,道:“你可以离开这里!”,他向前探身,笑的欢畅:“真的!凭你的身手,我府上没一个能拦得下!”

张仲坚一动不动。

高哲摊开左掌,语气充满蛊惑:“自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它,代表无限的可能!江山美景、功名利禄、志向抱负……有自由,你才办的到!”,摊开右掌:“忠义!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它,代表命运的禁锢!你答应我为我效命,从此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你属于我!”

张仲坚看了眼高哲身边的杨继业,跪坐下来,试探的伸手放在高哲的右掌上,道:“我愿做季布那样的人,何况您真的出了千两黄金!”

《史记·季布栾布列传》:“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

即:一诺千金!

高哲“哈哈”大笑,道:“非常好!”

然……

高哲将奴契,推到张仲坚面前,没有留情。

张仲坚不曾执笔,咬破手指,蘸血写了姓名,好像表达心意。

高哲不为所动,道:“仲坚是你的表字?”

张仲坚摇头,予以否认。

“那就对上号了!”,高哲露出小白牙儿,笑眯眯的道:“张仲坚,南陈扬州人。父,张季龄,扬州富商。出生时父嫌丑欲杀之,获救从师于昆仑奴……”

张仲坚面色大变,几乎失声,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道:“你怎么知道?”

高哲深沉、严肃、郑重的说道:“掐指一算!”

杨继业适时的插话:“世子乃‘生而知之’!”

张仲坚懵/逼了!

生而知之者存在于传说,充满神秘色彩。对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敬畏。再回想下高哲成熟的行为言语、浅显易见的年岁,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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