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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阳道人故意很慢,平缓的说道:“世子‘生而知之’没错,那么……”
高哲“嗯”了一声,静静听着。
紫阳道人猛盯着高哲,眼睛一下不带挪开的,话锋一转,左言其他:“秦国公文武双全,或文大于武,但他也是少有的内息第四阶段‘化气成罡’的顶尖武将,他年为保妻儿,与天下第一的鱼俱罗拼力一战,悍勇击退。以及世子可否了解,夫人当初叱咤江湖,可谓奇女子?”
高哲抿着唇角儿,点头道:“父母高堂,焉能不知?”
紫阳道人搓了搓手,道:“贫道久习武事,了解甚多。窃以为勤能补拙、熟能生巧皆虚言妄语,天资最重要。而天赋资质,又分几等。世子二弟已算罕见,三弟堪称百年难遇……”
高哲不耐打断:“道长到底想说什么?”
“人云‘虎父无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般话放在武学家庭,大大有理。”,紫阳道人又凑近高哲几分,清楚的发问:“世子有此等父母、此等兄弟,那么……世子的武艺天赋又如何呢?”
高哲绽放笑容,轻飘的道:“不怎么样!”
紫阳道人大有刨根问底的精神:“真的?”
高哲面色不改,道:“苍天予我‘生而知之’,难道还不够?”
紫阳道人保持蹲着的动作,道:“造化钟俊秀,弱者更弱、强者更强,从无公平可言。”
高哲不想纠缠,笃定道:“我没有练武的天分。”
紫阳道人咧嘴,皱眉道:“这话说出来,世子……你自己信吗?”
高哲一副正色的样子,斩钉截铁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信了!”
紫阳道人:“……”
瞥到杨继业往这边走,高哲转身敷衍道:“车马备好,道长该出门了。”
紫阳道人不甘心,飞快的伸手搭在高哲肩膀上,顺势手指灵巧的便要往下摸索。
高哲眼角余光察觉,小步一迈,脱离紫阳道人的魔爪,不高兴的瞪着他,道:“道长!知道的太多,容易折寿!”
晓得自己错,紫阳道人讪笑两声,不过他仍忍不住驳道:“贫道哪怕死了,活了那么多年也够本,倒是世子,过慧易夭啊!”
高哲拂袖,愤愤的将走。
紫阳道人在高哲身后道:“高家世代相传的‘奔雷刀’、或者夫人的‘枪母子’,你学了几分?”
高哲身体僵了僵,好似没听见的离开。
紫阳道人吁了口气,摇头嘟囔:“送自己的两个弟弟给别人做传承,利益固然重要,何尝又不是因为自家的东西后继有人、高枕无忧?”,他站起身,摇头晃脑的向远处的杨继业行,喃喃不停:“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先贤圣谕,果然不虚!”
远离紫阳道人,高哲进了自己的卧房,搁火盆边儿取暖。
高哲的情绪,远没有紫阳道人三番五次的试探、甚至逾距上手时,表现出的那种恼怒,他很平淡。
紫阳道人猜得不错,高哲的确有习武的天分,哪怕那比不上两个弟弟高思继、高宠。
高哲来到这个时空,得知有内息这样的神奇存在,怎能按捺住不进行学习?他根据父母留下的练武心得等,早就练就了内息,只是没有人点拨,进境稍微缓慢。这件事情他做的极其低调,常常在卧房独自摸索。他设置铃铛,严令府中人必须用此作为通讯,轻易不得靠近,一方面是多疑,另外一方面即为了保密。谁都不知道,包括沈万三、杨继业……这是他的底牌,保命的底牌。
高哲胡思一阵,猛地想到另外一个事儿。
高哲是秦国公府、洛阳高氏的,嫡子、长子、世子。
长子好说,高哲的确是秦国公高毅的第一个孩子、儿子。
世子无疑,秦国公高毅死前定下,天家皇室亦有承认。
嫡子……有水分。
掰开了、揉碎了讲,高哲真不是高家嫡子,仅是个庶子。所以成了嫡子,特殊情况罢。
高哲之父高毅袭承秦国公位,成为高家的颜面担当,决定在朝堂走孤臣的路线。
然。
孤臣不等于真的和其他人老死不相往来,况且个人是个人,家族是家族,高氏需要帮扶的盟友。
结盟,什么方法牢靠、有保障?
联姻必不得免!
洛阳高氏乃“上古四家”之一,有着久远的历史、荣耀的光辉、深厚的底蕴,可追根究底,它也是世家士族中的一类,看重门当户对。
高哲之母姜氏,本名高哲没听过,来头更是,倒了解她闯荡过江湖,有个雅号唤作“胭脂虎”,还曾家/暴丈夫,好悬被休了。总管于景死前对高哲恨言“虎生三子,必有一彪”,不是没有缘由。像这样的一个不通诗书礼仪、不会女红刺绣,就知道打打杀杀、舞枪弄棒的女子,哪能是高家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