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好一个唯心气正,不取民怨粒食!好!好!好啊!”
老道士仰天大笑不时抚须颔首,宁采臣眼目呆了呆,忍不住皱眉疑惑出声:“老先生~,你现在又怎么啦?”
老道士没有应声,苍发轻扬气息悠长,枯瘦的脸颊亦是红润散发微光,眼目深邃清光凝聚,深沉幽然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一语悠悠法衍天地,而老道士又是把深邃眼目凝望向满脸迷茫的宁采臣身上,手中无声轻摆出一道褐黑书皮包裹的古书,语气高昂道:“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故有长久者,不自生方长生之讲。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故君子不争炎凉。
纯则粹~阳则刚,心纯隔千邪~气正诛万魔。宁采臣,吾今日代友验道,汝可受也!纯阳天赐~正气乃心,谨记谨善!”
“老先生……”宁采臣想要开口,他眼前忽然闪烁一道刺眼白光,双手本能抬起遮住双眼。
须臾后,当宁采臣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不禁惊愕地张开了嘴,只见周围混乱不堪无数手持兵器的抓赏之人穿行在脏乱的街道,凶神恶煞的观察着身周各处,好似只要有一点不合就会攻伐战起,哪有刚才卖梨贩卖的商贩路人,哪有一丝刚才喧哗热闹的景象,而他现在正是伫立在这乱糟糟的世界之中。
就在宁采臣愕然盯望着周围景象无法相信的时候,他的肩膀忽然被一双强壮的手掌死死抓住,瞬间按着他的脑袋抵到了身旁寿衣店的门板之上,紧紧掐着他的下颌观摩了数秒,方才收起手中的通缉画像,再次用力推搡到一边,嘴中恼怒道:“不是通缉犯,就老老实实滚远点,踏马的~真晦气!”
至始至终,宁采臣都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但也是让他明白了这里比想象的都要混乱,揉了揉被掐过的下颌,小心捡起掉落在脚边的褐黑古书,施礼恭声道:“老先生,虽然采臣不明白,但采臣还是万分感谢你的心意!”
“唉~~”低叹了声,宁采臣轻摆袖子擦去书皮的脏污,眼目忽然疑惑了起来:“正气歌~?有什么用吗?”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只是翻看了几眼,宁采臣就是低诵起自己早已会背的正气歌,缓步而行没有丝毫变化,惟有他背后粘贴的符纸闪烁着凡人无法察觉的金光。
凡人无法察觉,但是身为寿衣店的老板却是盯着宁采臣的背影蹿跳了起来,尖声大叫道:“站住,不要跑!”
“不要跑~~,哪里在叫不要跑?”寿衣店老板左脸黑痣随着追赶颤动不止,周围的无数手持兵戈的武人却是瞬间高举武器狂奔而来,嘴中怒声:“谁叫的不要跑~?通缉犯在哪里?”
武人不知‘通缉犯’在哪里,但还是急追快奔,直到数伙人碰面,霎时新仇旧恨全都涌了出来:“踏马的,竟然想抢老子的人头,兄弟们,砍死他们!”
“妈的,刚才竟然敢用眼睛看老子,大家~杀啊~!”
因为一个不知道在何处的‘通缉犯’,数十人厮杀相斗,血液洒空生命止逝,显露着这个世界无比的混乱,而宁采臣还在背诵着正气歌,直到他的手臂被抓住方才停下诵念,畏惧迷惑:“你要做什么~,我不是通缉犯!”
“去去去~”寿衣店老板不耐烦摆了摆手,让宁采臣转过身子,两手飞快地揭掉他背上粘的符纸,严肃地把符纸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钱啊?”
“钱~?”宁采臣凝望了眼符纸,随后失笑道:“我又用不到?”
“哈~,小子,你很快就能用上这些钱了!来~站好!”随意应付了声,寿衣店老板拿着布尺在宁采臣前后左右量了量,颔首满意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我现在帮你准备棺材去!”
老板远去,宁采臣挠了挠黑色朴帽缓缓把古书塞到怀中,顺便取出账本翻看了两下,面目不禁呆滞了起来,飞快合上咬了咬牙:“不管了,就算雨水把账泡没了,也一定要把账要回来!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瞒着母亲她们从集宝斋接的账钱事情啊!”
宁采臣坚定自语,迈步观望着酒馆牌匾寻找欠家,至于剑客夏侯的两锭银元宝,他从来没有想过使用分毫。
与此同时,那个无名老道却是出现在沈和他们身边,手指掐动牵扯莫名,眼目清光凝聚浩然深邃,嘴中幽幽道:“无论你们前来此界有什么目的,但是若要伤及到无辜之灵,就算劫雷将至,我都会亲自出手的!”
沈和面色冷酷不变,天空一道巨大的虚幻黑影震动翅膀,黑幽眼目闪烁,数息后,缓缓点了点头:“可以!”
沈和点头,无名老道亦是默默颔首,视望着收起力量对抗的沈和,不禁抚着苍白胡须感慨出声:“我于昆仑玄境修道七千载年,今方渡劫,没想到一个异域小辈竟然只差一丝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