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问你小子一个事的,你这次回来怎么让我感觉烟熏火燎的。”
“是吗?”听到丁翰墨的问话,方远山不自觉的抬起手摸了摸脸说:“你从哪看出来的?”
“哈哈~”
笑了会丁翰墨才端起面前的酒杯说:“来,先喝口再说。”
“干~”
喝了口酒丁翰墨才认真道:“你的眼睛告诉我的,里面充满了暴戾感。而且你脸上有种挥之不去的死气缭绕在上面,告诉我,你是不是最近跟人火拼了?”
“哇靠~丁老板你什么时候变成神棍了?”
惊讶了一句的他,看到丁翰墨的脸上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讪讪道:“真的能看出来啊?”
他摸了摸鼻子说:“最近是遇到点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的,七拐八绕的就上了套,然后就跟人发生了点冲突。”
解释了一句的他,想起丁翰墨那句死气的话来,心里一动道:“我脸上真有什么东西吗?”
“呵呵~你小子,逗你呢!”
看到方远山脸上明显不相信的神色,跟着道:“死气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你的眼睛里真的有暴戾之色,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真的那么明显嘛。。。”
“恩。”
“来,干一杯。”
虽然这里有waiters,但两个人谁都没用,喝完酒自己动手。丁翰墨现在真的算是**了,不过他的心性还停留在做生意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始终保持着柔和的神态。
一杯酒下肚他才说:“你可能不知道,从你前两次回下海时我就发现了你的不对劲。你脸上的暴戾之气越来越重,而且有渐渐失控的表现。”
“呵呵~这话从何说起?”为了掩饰尴尬、他伸手把旁边的酒瓶拿了过来,给丁翰墨斟满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丁翰墨端起酒杯小口的抿了一下说:“别问我从哪里看出来的,你现在已经快要走火入魔了,还是先想着怎么修心养性吧!”
方远山端到半空的手突然就是一顿,跟着嘴角牵起一丝苦笑~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否有戾气。但他确定自己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老话说的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是自己呢,自己最近做了些什么?迪拜、日本、英国、还有这回的俄罗斯,心越来越狠,手越来越黑。做事毫无顾忌。
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也就算了,可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这已经不是什么冲动能说得过去了。这已经是无知、幼稚了。
还有阿诺德、洛克这些保镖,说是自己的保镖,可是现在也基本上沦为了自己的打手、帮凶之流了,这难道真得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吗?
也许自己的本意是好的。可是最后的结果已经越来越偏离自己当初的设想。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方远山突然有点不寒而栗,这还是当初想着赚点小钱过日子的自己吗?
他的脑子这时候已经陷入了死循环,为最近自己做事冲动不计后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旁边的丁翰墨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看,笑了笑说:“先别忙着自责,其实有时候做事用点手段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就是肉弱强食,你又在巴西这样的国家,没点强力手段迟早也得出事。”
顿了顿他脸色一正道:“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做事业用点手段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千万别赖以为生,那样以后你会摆脱不了这样的习惯。遇到事情喜欢用暴力去解决,那样迟早会出事的。”
这已经算是认识丁翰墨以来他说过最重的话了,听在方远山的耳朵里真是振聋发聩,让他有种精神大震的感觉。
他的行为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思路,有好几次的身历险境其实可以避免的。远得不说,就好比这次去俄罗斯,如果单纯的去救罗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加上那包钻石事情就变得不可控了,几次险死还生。差点把命留在俄罗斯。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可怕的是自己偏偏还沉迷于这样的游戏当中,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对自己的能力过分的自信。
丁翰墨说了这一句后没再说什么了。默默的端起酒杯跟方远山再次碰了一下。他没再说什么,丁翰墨今天的一席话真的让他有种胜读十年书的感觉,端起酒杯跟他狠狠的碰了一下。
把丁翰墨送走后他没有离开希尔顿,就在楼下开了个单人间,想着最近自己的一些行为,他真的有点不寒而栗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早晚要出事。
“不行,我得弥补点什么。”
在床上躺了会,他还是先给布雷家族的那个彼得去了个电话。自己不缺那多出来的几百万美金,只是为了把他们家族逼上绝路,但也可能把他们逼得狗急跳墙喽。
那个加百利不是傻子,他既然选择不报警、肯定多多少少的猜出那两件事情跟自己有关,知道报警只会坏事。而且自己原来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把加百利家族在里约除名,可这是不切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