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云浩程颓然迈出崇明阁,不理会阁外明火执仗的侯府侍卫,失魂落魄的走向了侯府深处。
大殿之中,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然作鸟兽散,袅袅暖烟之中,只余御府令黄公公以及那素衣女子。
天色渐晚,夜幕微沉。
如豆般的宫灯在摇曳中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白衣女子慵懒的侧卧崇明阁高座云榻之上,**的玉足在云榻之前轻轻的摇晃不休。
依栏处,黄炳文瘦小的身躯斜靠着围栏,怡然自得的浊酒畅饮。
“那老东西果然如仙子所料,推诿不肯接旨,着实恼人!”饮一口琼浆,黄炳文下场的眸子露出危险的目光,讥讽道:“靖边侯云游四方,不在府内,故不敢逾越该死!当真该死!”
尖利的声音在暖烟之中回荡。
素衣赤足女子花容之上,笑意延展,却不曾有只言片语。可在其心中,却隐隐有一丝危机之感萦绕不散。
她不知这种感官从何而来,也不知因何而生。
按理说庆朝北地当是大局已定才对!
幽州半数金丹之修陨命梁南,其中便有靖边侯两位金丹之修;三十余万侯府虎豹骑折戟沉沙,那位鹰扬真君,也有人出手相制。可谓是万无一失才对!
思忖之际,黄炳文信步云榻下首,阴翳的眸中戾气翻涌。
“昔年虞州韩家老祖曾言:云氏一族,起于青萍之末,亦注定要止于草莽之间。那唤作‘云无悲’的黄口小儿胆大妄为,倒行逆施幽州靖边侯府,数百载生聚的根基毁于一旦。今日,那老儿抗旨在先,仙子当施以雷霆手段,夷其族,震慑幽州!”
黄炳文虽也是金丹境真人,到底是境界尚浅。
看不透素衣女子青纱后面的神色变换,又昂首饮一口琼浆,颇为扼腕的道:“濮阳虽仍有十余金丹汇集,但境界均不过通天云路排位一千五百阶左右,以仙子的修为道业,手到擒来——”
语未休,素衣女子黛眉微蹙,厌恶之色一闪而逝。
思及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危机之感,女子不理会黄炳文错愕的目光,素衣翻飞如雪,倏忽之间飞出崇明阁之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