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九叔祖烈性发于本心,硬生生的将族中绝学练的不伦不类,有趣的紧!”
说着,厉色大起,无视烈火之中那位九叔祖阴沉如水的目光,寒声道:“金丹又如何?今日便让云某教教九叔祖,何为丛云啸空!”
话音未落,云无悲再度消失无踪,不到半息之后却又猛然出现在了中年男子身侧,漆黑的手掌顺势轰然探入烈焰之中。
刺啦——
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大作,老者与忠伯二人震惊无比的止住身形。
相视一望,两人眸中尽是骇然之色。
“忠兄,这人果真是烈武之子云无悲?这——”
下意识的出言,却见忠伯同样震惊难言,目光直勾勾的顶着天际那一抹飘忽不定的黑影。
遥遥望去,天际呼啸的罡风之中,烈焰翻卷,染红了半边碧霄。
浩瀚的金丹威压犹如狂风骤雨,在四下里肆虐蔓延。然而继那尖锐的摩擦声后,黑影再度消失无踪,转瞬又鬼魅般出现在烈焰下方,而后一触即分。
在他眼中,熊熊丹火炽烈无比,气势迫人。然而那一抹黑影却犹在烈焰之上!
遁法诡谲,形如鬼魅。
明显更胜一筹的烈焰,竟是奈何不得黑影半分,只能凌空四望,咆哮不绝。
冷汗顺着鬓角留下,忠伯尴尬的收回浮空而动的小剑。
数步开外,身侧老者震惊之余更是满嘴苦涩。
暗道:好生诡异的遁法,当真惊人!
旋即回身对忠伯拱手,苦涩得笑道:“我这一脉苦衷,忠兄当知。倒是咱这位大公子好深的心机!世人皆言无悲乃是一介纨绔,而今看来,不过是有眼不识真龙罢了。便连老夫也以为无悲此番定然是大败亏输,仓皇而逃之局。”
说着,昂首望向天际,神色复杂至极,幽幽的叹道:“如今既有硬撼金丹境真人的修为战力,又有忠兄从旁相助,虽仍无胜机,却也不会太过狼狈。”
一阵沉默,忠伯收回目光,晦涩难明的苦笑浮现,怅然笑道:“幽南之敌,金丹当有五指之数,凤阳亦有明台司屠苏,率其麾下金丹境二人坐镇。此等阵势,哪怕是侯府倾巢而出,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局。只是小少主意已绝,老奴也只能执鞭随蹬,左右不过是一死罢了!”
老者神色随着忠伯话语,黯然下来。
大梁数十万铁骑虎视眈眈,幽南又变生掣肘,太守府已无音讯。若是令立一族、举族迁移能避此祸,为了众多亲族身家性命计,哪怕是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
可明台司指挥佥事屠苏已至,屠刀赫然高举,在这位‘血屠’屠刀之下,焉能心存侥幸?
而整个幽州,整个云氏,唯一的生机便落在了濮阳玄阴圣宗之上。值此牵一发而动全身时,自家这位嫡脉的大公子,如此施为,殊为不智!
一连串的杂乱思绪闪过,老者黯然说道:“族中长辈便不管不问,任由无悲如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