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
更令其心惊的是,那以法而凝的法剑,竟能与自家法器相抗而不散,这却是何等法门?
月白细剑上传来的沛然巨力,让其手臂至今仍隐隐作痛!
“你这小辈果然了得,蛮子有眼无珠,死的不冤!”
白发人赞叹一声,眸中尽是怜悯与欣赏交加的复杂神色。索性挥退周身月白匹练,云无悲亦在同时身形暴起,两道人影又复交织在一起。
不远处,楚天祺被三十余火甲卫团团围困。
漫天棍影将方圆数丈的范围,舞动的密不透风,到了如今已陷入僵持之局。
这三十余人修为战力均是一般,却胜在配合默契。楚天祺一招横扫千军,扫退身前之人,棍势蓦然一转,身形倒飞,突刺身后之人。后者硬抗一击,被扫退十余步,立刻又有几人围拢上来。
战了半个时辰,楚天祺额上细密的汗珠密布,呼吸粗重起来。
饶是如此,楚天祺仍旧不敢有丝毫放松之意,盖因战至如今,仍不见这三十余人动用腰间匕首,仿若摆设一般。
又一次扫退围拢过来的火甲卫,楚天祺趁机再重伤一人,而后手执阴阳齐眉棍暗中调息,静待下一次的可趁之机。
目之所及,只见这些人一如之前,纷纷退开几丈,旋即纷纷抽出匕首,竟猛然刺想各自的胸口。
楚天祺目光一凝,周围火甲卫胸口纷纷爆出一团团血雾,而这血雾居竟是一片乌黑,距离数丈远,一阵阵刺鼻的腥臭之气扑鼻而来。
火甲卫仿佛无有痛觉,三十余口匕首插在胸口,血流如注,散落麟首崖,沁入地面泥土石隙之中,脚下玄奥的步伐骤然迅疾,以楚天祺为中心,旋转不休。
问心碑前。
石姓老者指尖法力,在这一刻骤然紊乱,片刻恢复如常,只是再无心身前九宫连环阵变局,由衷赞长叹一声。
“这位火麒麟却是令人好生佩服!生死系于一线,仍不肯俯首称臣,好气魄!”
石案对过,清癯男子面上阴翳更浓,犹自不甘得道:“道不同罢了,是顺是逆全看心性。似你我这般情形,徒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