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政纪不为所动的走过,被拒绝了的身后会传来几声隐隐约约压低声音的唾骂和嘲笑。
政纪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他才最近距离的感受到美国人的真实生活,并非上国内有些“牧洋犬”们所向往说的多么的完美,月亮也并没有国内的圆,同样有挣扎在社会底层的阶层。
随手将几美元的零钱放在街口盖着脏乱衣服毯子的流浪汉身前,在对方的道谢中离开,政纪看了眼时间,一个拐弯,走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大楼内。
等他再次露面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面具,一张银色精巧的面具恰到好处的将政纪脸上的特征所掩盖,而他的气势,此刻已经变得与刚才低调随性完全不同,仿佛是一座山一般的厚重,让人压抑的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仿佛走路过的风都带着寒气一般。
犹如暗夜中的死神一般的,政纪的脚步无声,轻的就像从未曾接触到地面一般,看似缓慢,却似乎是索迪晨一般的一步就在几米开外,让人有一种眼花了一般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力,如同流水一般的散发了出去,偶尔的说话声,鸟叫声,甚至于地上蟑螂爬过的声音,建筑钢筋偶尔变形发出的极其微乎其微的声音,都事无巨细的被他听入耳中,在脑海中汇聚成了一张三维的立体图,此刻的他,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
“吉瑞,今晚的球赛你觉得谁会赢?”两名男子,在走廊中谈笑风生的走过,忽然抬头看到了刚拐角走出来的政纪,他此刻的位置恰好在窗口的月光照射下,银色的面具反射着冰冷的月光,在一瞬间闪花了两人的视线。
“谁!”刚才说话的男子,猛然一惊,手往腰间一探,下意识的掏枪。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一黑,然后所有的意识就从脑海中逝去,临死前的眼中最后的是不敢置信的目光,而他身边的同伴,则在下一秒,就步入了他的后尘。
政纪的手从两人的胸口离开,“噗通”两声,两名膀大腰圆的男子,浑身骨头就像碎了一般,在地上瘫坐成了一团,嘴角流出了曰曰的鲜血,眼见没了声息,政纪刚才的两掌,在瞬间,就透过了两人的肋骨,将他们的心脏击碎。
似乎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的,政纪转身继续朝着阴暗的楼道中走去,身后留下了两具没有了声息的躯体。
“二楼发现异常!有人入侵!”顶楼的监控室,一名男子通过监控器看到这一幕,猛然一惊,一脚踹醒了一旁趴着睡觉的同事,下一秒,监控器所代表的屏幕,就变成了一片雪花,代表着监视器的寿终正寝,男子一脸的慌张,拿起电话大声的喊道。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一个沉重淡然的声音传来。
“噗通”,政纪的脚边又倒下一个人,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密集的脚步声在楼道内响起,刚才还一片安静的大楼,此刻仿佛炸开了锅一般的,充斥着各种俚语和呜哩哇啦的声音,还有枪械清脆上膛的咔嚓声,似乎距离他只有几十米了。
政纪没有丝毫慌乱,手轻轻一挥,地上的手枪,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的,漂浮而起被他握在了手中,“咔嚓”一声上了膛,脚步坚定的朝着前方的门口走去。
“砰!”眼前走廊的木门猛然被踢开,七八名男子就看到了夜光下银色面具的政纪,和他抬起的手腕中的枪口。
“砰砰砰!”紧接着,自然就是一阵枪林弹雨,在黑暗的走廊中划过一道道的弹影,打偏了的子弹溅射在金属上,溅起朵朵花火,映出黑暗中每个人脸上各异的表情,有惊恐,有怒气,有残忍的发泄。
在这枪林弹雨中,政纪淡然的看着这一切,通红的眼眸,将每个人的表情清晰的印入眼帘,一颗颗从枪膛内钻出的子弹,通红的弹头仿佛在灼烧着空气一般,划过一道道波纹一般的通道,旋转着朝着他的方向激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