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纪把他的想法说给杨钦听,杨钦表示同意,但又补充了几句,说:“现在过去那么久了,估计他们的组织已经撤走更换了地方。本文由 首发 这些职业盗猎的都非常专业,不会在个地方呆得太久,常常是流动盗猎,打到皮子后集中到个组织点,再通过组织点向组织中心运送,在中心内部摘绒之后,加以伪装,最后直接联系买家销往境外。这些职业的盗猎组织为了赚大钱,不会把皮子卖到内地的黑市上,因为要转几道手,所以价格就会被压低。”
在深入了解这些之前,政纪直以为,只要多增加反盗猎人手,多建立自愿者组织,见个盗猎的就打击个,长期坚持,盗猎行为就可以得到扼制或者是终止,现在,他才知道,切远没有他最初想象的那样简单。没有来过可可西里,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灭绝人性的屠杀,没有与真正的盗猎黑手交锋,你就不会知道反盗猎工作的任重道远。
夜晚的气温很低,又因为情绪的原因,心里冷,身上自然也就更冷,虽然外面裹着厚厚的棉大衣,还是感觉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杨钦冻得打了个哆嗦,却依旧坚持着继续往外面观察。
几个盗猎者没等把藏羚羊肉烤熟就急着割成小块,囫囵地吞了下去,开车的胖子不知在说些什么,几个盗猎的枪手收拾好枪具和汽油炉,把地上的皮子随手卷,扔进车里,五个人开车迅离去。
“追上去!”对讲机中传出周青急促的声音,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愤怒。
杨钦小心地动车子,悄悄地跟在后面。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们心无旁骛的只是小心翼翼地死死盯住前面那辆涂装后的bj2o2o。
杨钦是从部队下来的人,知道如何保持定的跟踪距离,又借着夜色的掩蔽,直没有被前面的吉普现,但是,这样的情况维持不了多久,夜色开始变淡,天快要亮了。再跟下去,定会被前面的人觉,要是距离拉得太远,又怕会跟丢。盗猎的人很精明,经常会开着车子在荒原上绕来绕去,杂乱的车轮印就会让你迷失方向,旦目标离开视野,有可能就再也追踪不到。
中间还出了点状况,对方又出现了辆车,两辆车的人在短暂的交谈后竟然分道扬镳,走了两个方向,这就给跟在后边的政纪和周青两辆车造成了抉择,最后决定政纪和杨钦组,周青和许小乐组,分开跟上去!
天色渐渐地放亮,只要天色再稍亮点,盗猎者就会现他们,杨钦只好放慢度,让那辆吉普暂时离开我们的视线。我们只能追着留在荒原上的车轮印继续跟踪前进,政纪感觉到肚子里阵咕噜噜的声响,却是才响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也没有喝过口水。
政纪舔了舔嘴唇,却看到杨钦紧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被冻得乌青,他说:“兄弟,换个手,你休息下,我来开。”
“好。”杨钦也不矫情,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只要保持充足的体力才能应对将来的危险与战斗,他跳下车,和政纪换了位置。政纪现他开了夜的车,嘴唇已经有些乌紫,脸色很难看,当他与政纪擦身而过的时候,似乎带起股寒风。
可可西里的黎明还是那样冷,杨钦庆幸的是昨晚没有落雪,虽然冷,还不至于冻个半死。政纪开车追踪着荒原上残留的车轮印前进,杨钦边搓着冻僵的手,用嘴巴哈着热气暖手。过了会儿,杨钦忽然提醒我:“看,那边有两个黑点正在往这边移动。”
政纪也现了远处的情况,观察了会儿,说:“像是两辆车,但不是我们的。”
黑点正向他们这边快地移动,他和杨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政纪与杨钦担心的不是同件事,政纪所担心的,是旦交火惊动了盗猎者前功尽弃,
在这个人烟稀少的荒原上,能开着车四处转悠的很有可能就是盗猎者,而眼前开来了两辆车,情况危急。政纪望着渐开渐近的两辆草绿色吉普,说:“先看看再说不要开枪,我有把握保证咱们的安全。”
杨钦嗯了声,说:“瞧,车里的人都抱着枪呢!不是反盗猎的就是盗猎的,咱俩今天运气真‘好’。”
在可可西里这片荒原上,不管是盗猎的还是反盗猎的,同样都是渺小得可怜,在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中,没有谁还能保持自己的光鲜体面,光从穿着和外表上就更不好区分,但不管是谁,耐心再伟大也都已经撑到了极点,所以,即使是同行碰上了同行,也很容易生冲突。
杨钦没有吭声,知道那两辆车子是冲着我们来的,就干脆熄火停车,避免对方的人会远远地冲我们开枪。那两辆吉普车也是bj2o2o,很便宜的车子,敞篷可以很自如地收起来,方便行动时在车上站着射击。车子开近,还没停稳,车门就被双粗壮的大手给拉开了,几张乌黑憔悴的男人的脸突现在我们眼前,随着这几张脸的跳跃,几支五六和杠对准了我们的头。
个蓬头黑脸的大个子男人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他们面前,露出口并不算白的牙齿,语气生硬地问:“你们是打羊子的?”说着,瞅了眼他们的车,。他不认识政纪。
杨钦似乎认识这个黑脸的男人,但是没吭声,在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