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个晚上,天色有些微微地放亮,野牦牛是拖回来了,但伤还必须得治,子弹头也必须得挑出来。虽然大个子受了伤,但它那七十五厘米长的尖角要顶死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周青有些担心地说:“怎么办?只有支麻醉药。”
“暴风”备有平时的医疗用品和常用药品,但麻醉药却备得不多,因为往常队友们受点小伤,自己料理下就完事,没人会去用麻醉药,般等到要用麻醉药的时候,估计也就差不多到时候了。这仅有的只麻醉药还是两年前剩下的,听说是木萨治伤的时候带过来的,也不知道还能否起到预期的效果。
受伤的野牦牛躺在营房边临时搭起的“牛圈”里,四周围了圈防水布给它挡风,但它却直没放弃挣扎,它想冲出去,逃离他们的包围,坚持不懈地用它那庞大的身子把防水布撞得“哗啦啦”地响,边用尖利的牛角乱挑,防水布都被挑烂了好几条大口子。
没人吭声,都围在牛圈外看着,更没人敢接近它,疯的野牦牛边挣扎着想站起来,边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他们,鼻孔里喷出两股热浪。
何涛瞪着眼睛,看着大家,说:“咋办?这牛见我们跟见了仇人似的!”
许小乐犹豫着说:“要不……先给他棍子?打晕了再说。”
吴凯反问:“要是打错了地方,被棍子打死了咋办?你想吃牛肉,我可下不了刀子。”
许小乐照着吴凯屁股就是脚,冤枉地喊:“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我来试试吧”,政纪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他走了出来。
所有人同时扭过头看他:“政纪先生您行吗?这可是只极其焦躁的牦牛,和之前的不样”周青有些迟疑的看着政纪,虽然之前曾看到过政纪与动物之间的奇妙关系,可是这情况和之前是完全不同啊,这只受了伤的牦牛,很明显是敌视人类的。
政纪知道大家关心他,点点头道:“试试吧,我多少懂点和动物沟通的技巧,白狮那么凶猛,后来都成了好哥们儿呢!”
周青立即提醒他:“野牦牛和獒可不样。”
政纪摆摆手说:“成与不成总得试试”。
政纪慢慢的走到了野耗牛的身边,直视着它的眼睛,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已经变成了万花筒写轮眼,而牦牛的眼睛,在与他的对视下,渐渐的变得茫然。
政纪的手掌拂上了牦牛的脑袋,所有人如同虔诚的信徒般的看着这幕,虽然之前见过类似的,可是这刻政纪的成功,还是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感到惊讶,要知道,这可是只刚刚被人类打伤的牦牛啊!这种生物的脾气,他们这些年来可是见识过很多次的。
麻醉药剂量不够,也没有注射器,政纪只能把药瓶子打烂,轻轻的把药剂涂抹到伤口上,等药性慢慢地渗入到肌肉组织以后,他拔出尖刀,用手挤住伤口的两边,把刀尖插进弹孔里,挑出肉里的弹头。不知道是麻醉药的作用,政纪的原因,在政纪做着这切的时候,,它竟然没怎么反抗,大个子因为皮粗肉厚,子弹打在它身上时侵彻力下降,所以弹头嵌入得并不是很深。
政纪挑完弹头,其他人也回过了神来,周青递给政纪些止血的药,医疗条件有限,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做完这切,牦牛好似感恩般的竟然伸出了舌头在政纪的手掌心轻轻的舔了下,不过眼中的悲伤仿佛是人类般的依旧存在,它的孩子,它的族群,已经在刚才的那场屠杀中殆尽,现在,只剩下了它个牛牟然身。
“切,都会好起来的”,政纪拍拍牦牛的脑袋,返回了周青他们的身边。
“有时候,我会觉得您是不是释迦牟尼转世,”周青看着政纪,忽然认真的说道。
“我要是释迦牟尼的话,早就让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痛苦了”,政纪苦笑了下,他今天所见到的,是除却人与人之间的另种残忍。
忽然,政纪敏锐的耳中听到丝动静,仔细听,耳朵里仿佛传来了阵车轮子辗过荒滩时的细微声,在寂静的旷野中,这细微的声响被无边地放大。慢慢地越来越近,辆涂装成土黄色的bj2o2o闪烁着明亮的灯光,从山坡后转了出来。
从黑暗处看亮处的东西,就看得特别清楚。那辆敞篷吉普车越开越近,从我们身边不远处驶过,却没有现他们,而政纪如同猎鹰般的视力却看见车上站着四个人,手里都抱着枪,mppppp7,可能大组织的盗猎团伙手中还拥有着更先进的武器和完备的后勤系统,狙击手、剥皮手、驾驶员、销售精英、侦察员、安全后卫、厨子……政纪预感到张无形的大正向可可西里罩落下来,有可能,他们跟踪的这辆敞篷吉普就是盗猎组织中的个组成部分,他们可能是侦察员,也可能是出来打散羊的枪手。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不能和这辆车正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