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带着她的祝福与思念,将现场的每一个人感动,渐渐的,一个两个,十个百个,整个演唱会之中,都响起了人们的歌声,附和着台上的政纪,这一刻,在这整齐感人的歌声中,人们将自己衷心的祈祷献给了政纪。
她不知道,这场演唱会之后,她对于政纪的暗恋,很快的就被媒体渲染的沸沸扬扬,牛鬼蛇神各路媒体的报道极尽夸张,有的直接说“著名明星林心茹演唱会隔空表白政纪”,有的题目则是“林心茹演唱会为爱献唱,当场情绪失控为政纪痛哭”类似的标题不一而足。
这在娱乐圈内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不少两人的粉丝都觉得不可置信,有的表示祝福,有的则是不甘心与反对,而林心茹,在媒体的咄咄逼问中却是显出了格外的坦诚与直率,直言自己的确是喜欢政纪,不过她也直率的说,自己只是单相思,她的回答大大的加了一把火,不过这都是政纪回来以后的后话了。
是不是每个在大片飞鸟迁徙跋涉的最后的时节,总有些画面会像发黄胶片的放映,带着些匆匆关闭了眼帘的寂寞,离散了许多人的背影。
是不是在每一个春去秋来炎夏离秋的日子,都会有我们不经意之间遗忘的东西,掉落在了略有海风的土壤,紧摇着扎根生长,像是离离的野草,摆扶中看得见绿色而旺盛的生命力,从此就破土发芽,一个季节一个季节的张露在每个寒风四起的黑夜和红彤包裹的朝阳。而最终长成参天大树,即使我们不经意间的看见,也已经发不现了那原来是曾经留下来如今却成长的东西。
谁的思念开放在季节里,渲染出下个季节的色彩,孕育了一整个生命的芳香。
而那些总是在每个清晨黄昏对我们说着再见晚安的那些人,怎么会在一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每一天踏着阳光来去聚散的古道,像千百年前存在却逝去的人一样,终究像是烟花,在倏忽间炸开,又在倏忽间结束。
我们总是擦身而过,我们总是互道离别,却不明白在某个转角和瞬间,向左走,向右走,我们就真的走出了彼此的生命,走进了一个樱花绽放和冰天雪地的场景。
有些人生活在一个地球上,却活在不同的世界,有的人远隔重洋,却活在一个世界,一条条的轨迹一条条的人生,像是一条条的线,绞丝一般覆盖缠绕在一整个世界上空,纷繁复杂而又井然有序。
承载着万千亲朋粉丝思念的政纪,丝毫不知道他的生死牵挂着那么多人的心,金色的沙滩上,海水像温柔的双手一般,轻轻的抚摸着躺在沙滩边的那道人影,长长的头发遮盖着他的脸颊,看不清他的表情,**着的上半身略微带着些被海水长时间浸泡的水肿,如果不是略微起伏的胸膛,只怕会被人毫不犹豫的认为是溺水而亡的尸体。
政纪睁开眼晴的时候,刚好听得见映入耳里清脆的鸟鸣,他轻轻一动,沉重的像是上了一把无形的锁链一般的眼晴略微睁开了少许,阳光寻逢觅隙的钻透进他只露出狭小缝隙的眼晴,却让他感觉到一种每天起床前的慵懒。
他的眼晴陡然睁大,阳光射下,在他瞳孔里像是开了一朵花,晶莹透亮,灿烂得好像榴莲,深邃的仿佛是无尽的星空一般。
记忆,如同脚边的潮水一般涌上了脑海,在自己意识的最后一刻,不是在海底吗?自己不是中毒了吗?而且自己当时的状态,须佐能乎也坚持不了多久,按理说海底的压强足以将自己压成肉饼啊!难道自己现在是在天堂?
与此同时,他却感受到了一种上身暖洋洋,下身冰冰凉凉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却是他的下半身正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
没有家里贴着海报的墙壁,没有昨天乱丢着书本一塌糊徐的书桌,没有静静在床铺底下伫立的篮球,也没有会看到外面黄#树在夏天里绿得出油的树叶的推拉窗。
映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海洋,浩淼的无边无际,比大陆更加宽广,虽然学过地理知道海洋只是地球上面面积最大的地理环境,但是现在看起来,接天蔽日,像是从湛蓝的天空一泻而下,倒进了饱和的大洋。
政纪仰面看着头顶火红的太阳,感受着身体内一呼一吸间的生命,此刻的他明白了,看来,自己侥幸的活下来了。
慢慢的撑着胳膊从海水中爬了起来,头脑中的晕眩感一闪而过,让他不由的撑住膝盖努力的呼吸着,而两侧垂下的黑色长发,令他一愣,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怎么长了这么长?几近及腰?忽然之间,腿上的一条金色的东西,让他整个人为之一震,顾不上管自己头发的异常,一条金色的拇指粗细的小蛇,正缠绕在他的腿上!而它的尖牙,正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大腿!
“毒蛇!”这是政纪的第一个想法,凡事越漂亮的生物,它的毒性也就越强,而这时金色的小蛇,不用想,也是一种带着剧毒的生物,他猛地抓住蛇尾,用力的一拽,“嘶”的一声,咬在他腿上已经不知道多久的蛇被拽了下来,软塌塌的垂下,竟然已经死去。
而更令政纪惊讶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正欲处理被蛇咬破的伤口,然而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腿上那两个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