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蓝打断老者的话,“真正救你的是东神,有机会你谢他吧。我之所以留到现在,是有些问题要向族长请教。”
老者并没有在意莫蓝有些生硬的语气,笑道:“冰雨都告诉我了,你是东神的导师,如果没有你,我想东神也不会跑到这个森林中为我这个老头子治病。小友别称呼我这个老朽为族长了,听着有些生分,直接叫我冰河就是。”
“还是冰老吧,我叫莫蓝,你可以叫我小蓝。”老者的语气让莫蓝对他有了不少好感。
冰河点头,笑道:“好,莫蓝,说吧,你要问我什么?”莫蓝还没开口,站于旁边的浮海宝抢先向冰河,道:“族长,我哥哥浮随风脸皮薄,我这个当弟弟的只好帮他出头了。”
莫蓝没有打断浮海宝的话,他知道,浮海宝开始弥补一个重要的漏洞。
冰河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人精了,在浮海宝语气和表情中,多少猜出了点内容。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冰雨和浮随风,然后笑道:“我好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浮海宝笑了笑,“老族长果然厉害,是的,我作为随风的亲属想和族长谈谈您孙女和随风的婚事。”
浮海宝突然谈起婚事,让毫无准备的冰雨和浮随风的脸色大红。冰雨干脆躲到冰河的身后,不停的摇着爷爷的手臂,以示不满。
冰雨醒来后,早已听冰凝说了莫蓝几人的事。从孙女的描述中,他能够感觉的到,这几个年轻人非常不简单。
虽然冰雨不愿意自己的孙女嫁于族外,但好在浮随风也是东方后裔,否则他断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看了看冰雨羞红的脸色,冰河“哈哈”大笑,“当然,当然,只要冰雨自己愿意。我非常赞成这门婚事。”
冰河打算尊重冰雨自己的选择。浮随风似乎突然开窍了,脸色一正走到冰雨身边,看着她,“冰雨。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妻子。”
浮随风的话中自然流露着一丝肯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在旁边的莫蓝,心中暗暗点头,“总算有了点帝王的气度。”
他看了一眼浮海宝。心中非常满意他对时机的把握。躲在冰河身后的冰雨,鼓起勇气,抬起头,与浮随风对视了片刻,轻轻道:“我愿意。”
“哈哈”冰河笑道:“好,好,好,没想到我身体刚刚康复,就碰到喜事。随风,一会我们两个亲属具体商议下。婚礼的事情,现在我先和莫蓝谈谈。”
以冰河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一行人中,以莫蓝为首。“海宝,随风,你们先出去,我和冰老单独谈谈。”
浮随风和浮海宝带着脸色红彤彤的冰雨走出树洞后,莫蓝看着冰河,神色间透着一种严肃。“冰老,我想问问你,你们部族到底出于何处,也就是你们的根在哪?”
冰河的眼神慢慢变得迷惘。声音也有些飘渺,“是啊,我们的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在我出生时,部族已经在西山帝国生存几百年了。
我一直尽力保留着祖先们留下的特征,我为什么要让部族藏匿于这森林之中?!为的就是保留住我们身上已经很淡很淡的印记,根的印记。”
冰河此时就像个迷失的孩子。眼中闪烁着晶莹。“也许,我知道你们的根。”
莫蓝缓缓的话语,如同一道霹雳在冰河脑中炸开。冰河苍老的手紧紧抓住莫蓝,他那凝聚于眼神中的期盼和激动,让莫蓝几乎不忍与这迷失已久的老人对视。
虽然冰河颤动着的嘴唇未吐出一个字,但莫蓝明白他的意思。此时,看着眼前这个老人,莫蓝心中有些犹豫了。
他心底非常清楚,这个地方的东方部落仅仅是与自己相似,期间根本不会真的有什么联系,自己也就是将一丝思乡的情怀寄托在他们身上。
但此时,要改变他们的根,改变他们的祖先,这种天大的欺瞒,让莫蓝心中有些悸动。
“我还不死,就是在等,在等着回归。”冰河语义不明的话,终于从他颤动的嘴唇间吐出。莫蓝突然感到,也许他们只是需要个归宿,至于这个归宿的真假,恐怕并不是那么重要。
“冰老,你先平静下,我慢慢给你讲。”莫蓝掺有清心咒的话语,令激动的冰河平静了下来。
冰河指着树洞中的木桩,“莫蓝,坐吧,我太激动了。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族人找到自己的根,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莫蓝坐于冰河对面,看着眼神未离开自己片刻的冰河,于地面捡起一根树枝,在树洞中的土地上画动着。
“眼熟吗?”莫蓝指着地面上,画好的图案,向冰河问道。冰河仔细看了看地面上,清晰的服饰图案。让他更为肯定莫蓝一定知道他们的来历。
他起身,从树洞中的一处隔断中取出一个箱子。冰河脸上表现的神情,相信这个箱子一定对他很重要。冰河将箱子放到莫蓝面前,轻轻的打开箱子。
似乎生怕打扰到其中地东西,“这是部族中历代族长所穿的服饰。”莫蓝看着箱中保存完好的复杂服饰,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