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院子,见到赵蛮,躬了躬身,吴管事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人迎进去了。
赵蛮和邱大夫也跟上了。
屋内,那老汉和李似锦大眼瞪小眼,吴管事在一边介绍李似锦的症状。
老汉听着,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喃喃道:“居然真的被弄出这种蛊虫来了。”
吴管事眼睛一亮,“先生知道这种蛊?可解得?”
老汉只道:“且试试吧。”
说话间,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布袋来,从中拿了一根银针出来,冲李似锦道:“伸手。”
吴管事拉了李似锦的手伸过来,老汉在他指间一刺,拿了个小杯取了几滴血,又从布袋里摸出一个鼎炉来。
只见一条极小的白色圆球状物落在那血滴里,众人都瞪大眼瞧着,不多时这圆球动了动,看得吴管事心中一惊,居然是一条团着的小虫。
那小虫又钻出来了,身上的颜色却已经变得黑亮亮的,个头也大了好几圈,吴管事手一抖,邱大夫也是神色不好看,他们还是第一回近距离接触蛊虫,着实觉得恶心。
“是中了蛊。”老汉沉声说着,打开随身带着的小鼎炉,那虫子就消失在眼前了。
吴管事期待的看过来,老汉摇了摇头:“不过我暂时不能解,只能徐徐图之。”
吴管事正要说话,那老汉又道:“刚才那虫子颜色变黑,就是中蛊之相,你们也看到了,虫子膨大,这蛊毒太过剧烈,它也吸收不了。”
“这……”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体内只有蛊毒,而无蛊虫,不会恶化,而且吸入的蛊毒不多,不会影响身体,我能帮着慢慢的解毒,长则七八载,短则三五载,这蛊毒就排尽了,要是吸收的多了,那就真的无能无力了。”
吴管事满是焦急:“老先生不是说识得这蛊毒么?怎么又解不了?这何人能解?”三年五载,这也太长久了!
老汉回道:“以前曾听说起族兄在炼制这样的蛊虫,想不到还真的成了,这才认识。”
“老先生的族兄?还请问先生的这族兄的所在和名讳,他炼制的蛊虫总该会解吧?我们去寻他。”
老汉摇了摇头:“我的这位族兄只喜欢炼蛊,但是从不管解蛊,你问他肯定得不到解蛊之法。”
吴管事本想骂几句,这人真是害人不浅,养蛊害人。可看那老汉腰间缠着好几个花花绿绿的布袋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害人的蛊虫,要是骂了,也不得好果子吃,于是将骂人的话又都咽回去了。
挤出笑脸问道:“在苗疆还有人能解我们四爷的蛊毒么?老先生勿怪,我实在是不忍四爷受罪,并非……”
这老汉倒也不生气,直言道:“你可寻蓝氏来解蛊,他们是蛊医之家,或许会有办法。”
吴管事拱了拱手,连声道谢。
赵蛮收回了视线,李似锦还得继续傻着,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就算去寻找蓝氏解蛊,也不定能成。
吴管事的打算他管不着,他需要金矿的进入之法,吴管事见赵蛮瞧来,咬咬牙,将法子和盘托出,四爷解蛊之事,赵蛮也算是尽了心了。
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能不能成不敢保证,只蒋忠义一人进去过,之后也没有顾得上再去让人试验,若是依旧不成,王爷也莫怪我。”
见赵蛮厉眼瞧着,吴管事道:“小老儿不敢撒谎,没有半点隐瞒。现下四爷身上的蛊毒不知蓝氏能不能立时解了,若是不能,四爷......”还得距离余淼淼近些才能好受。
吴管事恳求的话还未说完,赵蛮抬脚便走了,邱大夫也跟着出去了。
吴管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蛊来,拉住那老汉,“老先生还请帮我看看,我身上的蛊毒是否可解?”
老汉诧异的看他一眼,“本来就无蛊,何以言解?”说完,就离去了。
只留吴管事怔忡半响,回过神来方知道被杨渊给耍了,恨恨的啐了几口,骂了杨渊几句,收拾了心情,又赶紧吩咐人准备车马,恨不得立时奔赴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