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嫌锦绣,新裁白纻作春衣。
这不是余淼淼第一回见李鹏举,不过新婚当日,心情紧张复杂,根本没有注意到李鹏举的长相风姿,还是事后听到他跟赵蛮说话,才知道他的身份。
此时细细一观,这才明白书上说的贵公子是何风流姿态。
见到余淼淼的视线,李鹏举淡淡一笑,冲她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李鹏举才冲王知县道,“只是正好路过此地,断没有看君则兄热闹的意思。”
王知县,名王朗,字君则。
李鹏举说完,又扫了眼那边闹事的人群,细长的眸子往上一挑,很快收回了视线,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五年前岳麓书院一别两宽,上次再见也是匆匆,反正都已经来了,君则兄处理完了公务,不知道可否赏脸一叙?”
他说完,面含笑意看着王朗,王朗目光凝了凝,看向已经松动的人群,李鹏举不走,他们也不敢再闹,悻悻的各自散去了。
房陵李氏,一般人可惹不起,李鹏举先前身体孱弱,在李家书院内尚有很高的影响力,尤以才名著称,现在好像病愈了,更是频频露面,不声不响做了几件事,近日风华毕露,影响力日盛。现在在房陵不会有人下他的面子。
王朗眼中飞快的闪过疑惑之色。他跟李鹏举不过点头之交,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对方为他出头的份上,他是有一腔为国的热血,可并不是真的蠢,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触犯了别人的利益,现在针对他的就有好几股势力,李鹏举犯不着为他得罪人。
不怪王朗太过小心谨慎,他是上当怕了,因为耿直,经常被人当成枪使,他不得不防。
见李鹏举目光坦然,王朗点头应了,且看他有什么话说,再做应对吧。
一场乱子就这么戛然而止,余淼淼也收回了视线,她有跟王朗一样的疑惑,尤其她知道李鹏举跟赵蛮是有牵连的,她难免会多想,算上上次王知县第一次在房陵露面的时候,李鹏举不声不响,已经帮了王知县两次了。
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不过,她并没有好奇心,赵蛮的事情她不会过问,她要做的也不想要被人指手画脚。
可是没有借到钱,到底有些不甘心,临走,余淼淼叫住正要离开的王朗,“王大人。”
王朗停下来,对余淼淼的态度倒是十分的友善,“夫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李鹏举也回头看向余淼淼,有些好奇她有什么话说。
余淼淼福了一礼,“是关于借贷之事,不会耽误王大人多少时间。”
王朗看了看李鹏举,见李鹏举点头,才朝余淼淼点头示意。
余淼淼道,“我有一些想法,想着帮王大人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要是有不妥之处,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哦?”王朗倒是有些好奇了,帮他解决现在借钱给百姓的事情?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就是为这个发愁,让怀真离开,就是让他去催一催朝廷发放来的钱,能不能再快些到。
这妇人能够有什么办法?
余淼淼将他的神色看在眼底,道,“那我便直说了,王大人可以用衙门的名义,向富户高价借钱,再以朝廷定下的低利息借给百姓,当然,我有法子,也不需要王大人添补。”
王朗面有疑惑,“本官高价买,低价借出,这其中的差价不少,怎么个不需要添补法?”
李鹏举也是一头雾水,兰娘和姜妈妈小声提醒余淼淼,“你术数向来不好,这也太离谱了些。”
余淼淼不理会她们,她术数不好?她最好的就是算钱,这点算什么。
她继续道,“王大人有所不知,房陵首富张家有不少米粮抵用券,用此券去张家的铺子里兑换米粮,一张一石米的米券,售价一千文,要是以钱去买一旦米则要一千两百文。”
上次进城的时候,她就了解了一下,房傲南也是舍得花血本跟张家压价,现在张家的米券就是这么的优惠,买券的人不少。
当然张家也不算亏本,他们从房陵外运回来的米价比这个还要低一些,一石米外面也才八百文左右,还能提前圈钱,钱生钱。
可普通百姓没有那么多的闲钱屯太多的票券,大户人家自己就有土地,有粮食,再说,也有渠道从房陵外拿到更便宜的粮食,就算是优惠,张家的米券的销售也有限,除非有不少房傲南之流,打算恶意囤积张家票券。
“王大人可以向张家借钱,全部买米券,王大人一个月后按照张家的六分利归还,一千文多还六十文。将米券全部兑换成米粮,以米粮借给百姓,取价一石1060文,夏收至今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百姓按照两份利归还,借米一石,也不过需要还......一千一百二十四文钱,比市价的一千二百文还要低一些,想来百姓也是愿意的。”
余淼淼一通说辞,将兰娘和姜妈妈绕的晕头转向的,连连扯她的胳膊让她别让人笑话了,可惜余淼淼根本收不住。
“而且真正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