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在某一个时间段,有你,就好,至少曾经拥有过。
我有些骚兴的在那伤感着,看看陈捷,又看了看赶尸匠,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哎……
看着看着,我就困了,闭上了眼睛,身上满满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肚子上的那里要做手术,不过,目前手术费是没有着落,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由于醒着的时候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睡梦中,我又开始跟他们几个各种不舍的分别,有些操蛋的是,我居然又梦到跟程妞上演了一个生离死别,弄的我心里憋屈,梦中那个悲伤。
有时候,在梦中真正感觉到的快乐,悲伤,幸福,痛苦,那才是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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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梦里哭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就是感觉心口好疼好疼的,有关于程妞,事情,想不起来。
我赶紧看见那白白的天花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哪,赶紧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生怕他们两个看见,不过擦干眼后,我看见那赶尸匠已经是没了踪影,陈捷呼噜打的响亮,倒是没有看见我的糗样。
我抬往外面看了看,已经是天黑了,不知道这尹三是不是去了那陈磊家,还有赶尸匠,难道跟着尹三一起去骗人了?
我闲不住,而且本来我就皮实,小时候在农村家就是上书掏鸟蛋,下河摸小鱼,偷西瓜,吃桑葚,拿着炮仗炸过粪,活脱脱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那身上的伤疤自然不少,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命贱,别管是阎王还是小鬼,都烦我,不想让我过早的死了,祸害他们那边。
我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这个病房是双人病房,只有我和陈捷,我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外面天黑透了,还刮着大风,医院这个地方,也是一个往生场,阴气比较重,现在我见的比较多,能感觉出这风里多少带着些别的味道。
不是所有的脏东西都是坏的,当然他们可能只是一口执念,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惊吓到了你,但是你生活本来跟他没有交集,那他们也不会纠缠着你,世间怕鬼的人这么多,但是见到鬼的又有几个,三人成虎,都道恶鬼害人,可是,多少人亲眼看见过恶鬼害人事件?
我经历的这许多事情,除非是那种被控制的恶灵,又有多少自己主动出手过来害人,那最初见到的红衣吊死女鬼,戾气这么大,也不是就缠着让我帮他找到自己的尸体。
人啊,总是把鬼想的那么复杂,人怕鬼,鬼又何尝不是怕人呢,这是阴阳两种气场相互对立的关系,没有必要整天想着怎么防范鬼,就算是天天睡觉时候,有鬼站在你旁边,不招惹你,不害你,又有什么可怕的?
行端气正,无愧于心,什么鬼神,都是扯淡,有,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是我半年来,见识了许多鬼灵人心之后的总结,其实最可怕的不是那吓人的鬼,而是那人心,想起人心我倒是想起一个贱人来了。
那个落井下石的武大郎,我原本以为自己跟他关系很熟了,尤其是经历了几场不寻常的患难之后,但是没有想到,上次差点被他害死,要不是后来那警察局长放了我们,估计我就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回头想想,那个警察局长为什么要放我们呢?
九爷已经不在了,我们上面也没有人了,出现了一个恶性的杀人案件,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是,不正是需要替罪羊么?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难不成?我心里有些激动,要是真的这样,那感情就是太好了,人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想的当然是我们能出来归功于九爷的力量,除了九爷,我实在是想不起在长沙会有谁帮我们,而且有这么大的实力,不可能是一直救我的血尸,就算真的是血尸救我,那也不会是通过上级关系一层层的压下来,按照她的脾气,她更趋向是在我被枪毙之前,直接杀到监狱中,将我救出来。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凉,很小的一块,那种感觉像是小时候用光了圆珠笔芯,然后将头拽下来,通过那管,使劲往皮肤吹气,那真的是很凉。
我知道事情诡异,没有回头,朝着窗户上看去,窗户上有玻璃,可以当成一个简易的镜子来看,我这一看,顿时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我早知道身后有东西,就算是见到再可怕鬼,我心里也不是这个样子,我眼里看见的那是一张煞白的脸,冷眼而高傲,差点就标榜着,尔等屌丝,赶紧过来跪舔,十足的女王女神范,我机械的转过头,看着那个女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那个啥,段,段瑞,你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在内蒙一块神神秘秘的段瑞,这个冷艳漂亮的女人倒是让我吃足了苦头,上次要不是血尸来的及时,估计我就被这货拔舌然后将魂拘谨在哪了。
我现在这个状态,半死不活,那小虫子自从吞了那黑乎乎的珠子后,就是一直挺尸状态,怎么叫都叫不应,这可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