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李昌的身子掰过来,他的手牢牢的闭着,似乎是在抓着什么,我道:“叔,别闹,我不要你的,我就看看。”
这个李昌冲我诡异的一笑,背往后一仰,我吃了一惊,手朝着李昌的胸前衣襟抓去,嗤啦一声,那糙布的衣服根本禁不动李昌这么重的身体,我身后冲过来一个黑影,身子探到井里一大半,伸手抓住掉了一半的李昌。
来人是赶尸匠,所有的人都吃了一大惊,我冲着井口大骂一句:“你神经病啊!为什么跳井?”
井里凌空吊着的李昌没有说话,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他冲我们摇了摇那紧紧闭着的手,然后无力的低下了了头。
赶尸匠知道事情不好,单手用力,就要将他拉上来,拉倒一半的时候,旁边的李勇嗷呜的尖叫一声,转身朝着小楼的门口冲去。
我伸头往下看,看到那井中李昌身子上,挂着一个穿着白衣,顶着一头到脚跟的黑发的女人,在我们这个角度,能看到的就是那无边无际的长发。
那头发像是活过来的黑蛇,阴毒迅速的将李昌团团包住,有了这个女鬼作梗,赶尸匠一时间不能将李昌拉上来。僵持的时候,我和程以二趴在井口拉住李昌的身子,可是那女鬼浓密的头发里面钻出了一只又一只染着猩红指甲,像是白色的枯树干的手,朝着我们抓来。
这些手一出现,那李昌的身子就像是变成了一堆纯铁一般,沉的不像样子,这些染着红指甲的手没有停顿,嗖的朝着我们三个的眼睛扎来。
不得已,我们三个松手,噗的一声,井里的水跳了上来,溅了我们三个一身。
在冲过去看的时候,李昌还有那个女鬼都不见了,那井水从中间泛着波纹往周围散去,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忍不住的道:“女鬼找替身了?难道那个民国小姐是投井自杀的?”程以二道:“我真不知道,唯一知道线索的,就是李家老太爷了,可是他迷迷糊糊的,怎么找。”
我道:“赶紧别说这个了,下去救人吧!”
癞皮狗在后面尖声叫道:“捞人,你小子不想活了啊,这明显是恶鬼勾人,你八字不硬,跟死者有没有血缘关系,下去捞人不就是找事么!这尸体你们谁都别动,你们谁也动不了。三天后,井里的那个消停些,再让他的直系亲属下去背尸。”
我道:“那就任凭它这么嚣张?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
癞皮狗叹了口气道:“这小洋楼不简单,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逆转那墓地上的风水势,你就可以尝试一下下去救人。”
癞皮狗一句话说的我就没了脾气,那墓地中的煞气大的惊人,尤其是那留长辫子的鬼王,可不比饿殍鬼王差劲,我真心没有把握对着那么许多的恶鬼。
没办法,只能按照癞皮狗说的方法去做,我们离开小洋楼,井口静悄悄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谁知道,刚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没了!
我们到了李家,要将这噩耗告诉李勇,推门进来,发现李勇趴在地上的院子里,我们赶紧走过去,居然发现李勇死了!
我这次感觉头皮一阵阵发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又死人了?他们兄弟两个到底做了些什么?
癞皮狗狗尖声叫了一句:“不好,快去看其他人。”这是李老太爷的房子,李勇还有李昌都是在村子里面其他地方住。
不用我们挨个过去看了,街上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起来,李家,出大事了!
就像是那小洋楼中的人一样,这次是除了李家老太爷,李家所有的人,包括男女老少,无疑幸免,全都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一死一家人,甚至连根苗都没有留下。
在李老太爷的院子里,李家上上下下,八九口人,一字排开,蒙着白布,除了我们几个人,大街上甚至连帮忙或者看热闹的都不敢围边了,李家人死的实在是太离奇,他们都怕过来帮忙冲撞了什么。
程以二着急的来回在院子里走着,现在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我们几个的能力范围,李家不正常死亡,难道也是跟坟地煞气泄露有关么?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我回头一看,眼睛一直,下意识的往边上靠了靠,丈母娘终于来了。
程以二惨白着脸喊了一声娘,然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程以二现在很内疚,因为她一直以为这是自己送葬失利,从而引起了一系列的怪事。
丈母娘看着地上的那一排尸体,神色黯然,她走到程以二身边,摸了摸程以二的头,道:“二丫头,这不怪你,一切都是冤孽啊!李家祖坟就是断子绝孙的脉象,没了林凤娇,他们这一族,自然是保不住了。”
阴宅的风水走势确实对一个人以后的生活工作有很大的影响,有的家族阴宅不好,断子绝孙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发生,由于墓地上没有墓碑,我们根本不知道坟都是谁家的,自然也看不出这祖坟一脉组成的风水了,再说,就算是有墓碑,陪我现在的本事,根本也不能从祖坟上看出什么把式。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