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那扎着大长辫子的老鬼,估计能有好几百年道行了,不知道他为什么放任那个塌肩膀的女鬼将我带走,那个塌肩膀的女鬼是谁,就连今天刚埋的那个老太太,都成了厉鬼。
我们三个朝着村子里面走去,这里实在是太凶险,而且情况错综复杂,我们不能动,也动不了。
回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那三山之下的墓地,依稀间,哀乐还在耳边响起。
再回去的路上,我们碰到了正往山上赶的程以二,我们将事情给她说了一遍,程以二面陈如水。
现在已经不能再去墓地了,程以二在村子里给我们找了一个没人住的荒院子,有些尴尬,丈母娘不待见我,村子里面有没有旅馆,况且我们三个身份特殊,进到别人家里住,别人一旦是知道了我们身份,非得将我们轰出来。
我是干这行的,知道这行的难处,很多人都瞧不起或者害怕我们这一行的人,在殡仪馆的时候,家属是不会跟我们握手的,就连那些开灵车的司机,也不会接我们递过去的烟抽,为什么,晦气呗!
干这一行的,就像是修道的人,三弊五缺,几乎是没有善终,到头来,还不能落好。赶尸人更操蛋,苗疆那一带,见到赶尸人就像是见到鬼一般,除了死尸客栈可以住,其它人家一律不欢迎。
说多了,都是泪啊!所以对于程以二的安排,虽然我心里有些难受,但是也能理解。
这是座老房子,程以二要来钥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打扫,吱呀一声推开门,像是推开了一个世纪的光阴,尘土飞扬,霉味冲鼻。
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赖皮狗有些不满,它对着程以二道:“我待会跟你回家,老子不住这!人哪能住在这啊!”程以二咯咯笑道:“你只是一只狗!”癞皮狗尖一声,气的团团乱转。
程以二还要去李家,所以没有待多长时间,留下钥匙,火柴之类的东西就走了,癞皮狗果然没有丝毫义气的跟着程以二跑了,偌大的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我还有赶尸匠。
院子很大,正中央是一口井,房子是二层小楼,装饰古朴,似乎是民国时候装饰,赶尸匠进来之后,什么都没有说,踩着那木制的楼梯吱吱呀呀的往上面走去,显然,他想住在楼上。
我心里一直对赶尸匠有些芥蒂,是因为他杀我那次,不过,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好伙伴,寡言,实力强,遇到危险第一个上。
本来我还想着借着今天两人独处一室,跟他拉扯一下关系,将芥蒂取消呢,谁知道……算了,老子没有厚脸皮到舔着脸上去跟他握手言和。
虽然一个人在这大宅子里住有些渗人。
这个二层小楼里面没有电灯,有的只是一个煤油灯,我拿着火柴点着,手提的,盖着上玻璃罩子,灯苗昏黄,还不如手电筒亮堂,我不是赶尸匠,心没有这么大,我必须要将这小楼看一遍后才能睡着。
我一边提着煤油灯,一边吱吱呀呀的踩在地板上,我腹诽着为什么程以二将手电给那小孩不给我,弄一个破灯提着,真不习惯。
这是民国时候的小洋楼,所以房间不少,我一个个打开,那种感觉很刺激,将煤油灯高举过头,将尘封了一个多世纪的房间照亮。
这些屋子里面几乎都是空荡荡的,里面的东西大都被搬走了,一路看过来,我心里有些失望,那种探险的刺激感觉已经消失殆尽。
面前是一楼的最后一个门,我使劲推了推,没有推开,我嘟囔一句:“怎么还锁上了?”
我提着灯朝着门把手上看去,没有锁,怪了,为什么推不开,又不能暴力入门,还是算了吧,有些乏了,晚上没吃东西,也有些饿了。
我转头想着离开,准备随便找一个屋子躺地板上睡觉,但刚转过身去,就听见背后传来吱呀一声,那推不开的门,自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