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下就大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刚才做梦吗?我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钻心的疼,是清醒着的。
噩梦中的女鬼出现在现实中,这种恐惧一般人不能接受,况且我现在身子虚,能感觉到那湿哒哒的女鬼身上传来的阵阵刺骨的寒意,我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对面铺上的那个湿哒哒的女鬼。
我心里有些纳闷,怎么在火车上遇到了这种东西,看这东西的背影,应该是水鬼无疑,火车上怎么会出现水鬼?
我想着程以二对我说的那口诀之中,似乎是有九字真言,其实这些大家都听过,就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每一个字对应着一种手势,通过结印来达到某种特殊的目的。
我不会手势,但是这几个字记得牢牢,所以从一开始见到这女鬼时,我心里就默念这几个字,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因为我口中的九字真言起到了作用,我现先是感到了身体周围不是那么冷了,然后我床对面的那个湿哒哒的女鬼身影慢慢的变虚了,最后直到消失不见。
我长吁了一口气,床下的那人恰好打了一个喷嚏,似乎也感到了女鬼传来的寒意。
卧铺里面就只有我们三个,但是只有一个昏黄的小灯,我明显感觉到阳气不足,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朝着外面走去。
我一直往后走,想要去硬座区站一会,现在我身上还不自己的打着颤,喉咙鼻孔里还痒痒的,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女鬼湿哒哒的头发。
走过了几节车厢,我终于到了硬座区,路过厕所的时候,我感觉到尿急,恰好昨天的这个洗刷间没有人,我推门而入,放完水之后,我手搭在厕所把手上,拉开锁,然后一拧,用肩膀轻轻一顶厕所的门。
但是接下来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该轻松开门的厕所门像是在外面锁住了一般,根本撞不开。
我心里有些生气,这些列车员也太不地道了吧,锁门怎么也不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我忍着心里的火气,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开门,开门!
我用的力气不小,完全能将火车的轰鸣声给盖住,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是聋了还是怎么的,一个都没有搭理我的!
碰的一下,我猛的踹了一下门,搞毛啊!
可是不管我砸门踢门也好,外面一个动静都没有,艹,我靠在厕所墙上,嘴里骂了一句。
可能是快要到站了吧,外面乱没有人听到我,我这么安慰自己。
我习惯性的用手摸自己的左裤兜,以前那里都会有红塔山的,但是这次一摸,只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我的诺基亚1100,已经没电好几天了。
我苦笑了一下,自从知道自己寿命不长,戒烟有一段时间了,哪里还去找红塔山的踪影。
我摸着诺基亚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不对,要是快靠站的话,列车里面的大喇叭肯定会广播了,那声音在厕所里也能听见,再说了,靠站时火车总得要慢慢的减速吧,但是现在呢,火车依旧按照常速行驶。
我头上渐渐的渗出了汗珠,周围轻悄悄的,外面嘈杂的声音一点都传不进来,甚至,甚至连火车的轰鸣声都消失不见,我现在处在的不是火车的洗刷间,而更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一个密闭的,棺材!
一定是那个女鬼!一定是!
我开始慌张起来,在这狭小的只能容一个人站立的空间内,如果和那个湿哒哒的女鬼来一个遭遇战,我挂得很难看。
按鬼片上演的,女鬼应该是在厕所的坑中钻出来,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那键盘大小的茅坑,生怕下一秒,那个湿哒哒的女鬼顶着一头翠绿的水草从茅坑里钻出来。
就像是狗血的鬼片上一般,我头顶上亮的好好的灯,忽然眨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变暗,到了最后黄的跟一个蜡烛一般,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灯啊,你一定要坚持住!
好像是收到了我的祈祷,那即将熄灭的灯挣扎了几分,然后开始返阳,重新亮堂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但眼睛根本没有从茅坑上挪开,越是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慌!
滴答一下,我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精神高度紧张的我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抹掉,还好,是水。
尼玛!是水!
我当时几乎吓傻了,猛的抬头一看,在我抬头的那一刹那,一绺湿哒哒的头发直接耷拉在了我脸上,在我脸正上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有一张人脸,一张胀的像是馒头一般的人脸!
这张脸真是太白了,用84漂白一百次都达不到这种地步,在惨白的表皮后,是一片片铜钱大小的乌黑的青紫色圆斑,这种颜色我很熟悉,是尸斑!
嘴角已经泡开,上嘴唇胀的像是一条烂香肠,下嘴唇从左边开始裂开,整条嘴唇都挂在右边的嘴角上,后面是一口青黑的牙齿。
这张脸胀的有脸盆口大小,五官被涨起来的腐肉挤在里面,几乎分辨不出来,但是她的眼珠子却挂在眼眶上,眼珠子整个是白色的,在瞳孔的那一点,是诡异的红色。
好吧,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