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见我的叫声,汽车鸣了一下笛,但紧接着比汽车鸣笛还响的声音传来:“娃,在哪呢?”这声若洪钟,正是早上在殡仪馆听见的那个干瘦老头。
我嗷呜的招呼老头过来,这时刘涛也不发骚了,楚恒也被我踹的清醒了过来,阴霾,似乎就要离我们远去。
直到坐着老头的车往回走的时候,我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那个荒厂,不过,事情显然不是就这样完了。
老头去了那个传达室,那个红衣女尸却是消失不见,老头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梁上悬着的绳结给烧了,一路无话,我没有问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恒在深深的自责之中,至于刘涛,还在昏迷,忘了提一句,我们回来时,坐的灵车。
老头拉着我们三个回到殡仪馆,喂了刘涛一些姜汤,刘涛倒是悠悠醒来,只是她丝毫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恒见到刘涛醒来,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砰的一下单膝跪在刘涛面前,说道:“涛啊,你是我的人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当然换来的只是刘涛无情一句臭流氓,还有响亮的一巴掌。
虽然殡仪馆本来就是一个阴森的地方,但是在灯光下,我却感觉到很安全,我问道旁边抽旱烟的那个干瘦的老头:“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三个好像是见……”我还没有说完话,那老头立马喊道:“瓜娃子,说什么呢!”
老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大,吓的我抽了抽嘴角,明智的闭上了嘴角,后来我知道了,干我们这行的忌讳那个字,尤其是在殡仪馆里,更是不能提那个字。
老头到底也没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对我说这事不让我们管了,天明之后,我们三个就被撵回学校去了,那个李浩就像那个女尸,一同不见了踪影。
回到宿舍之后,楚恒一直念叨刘涛,说什么非刘涛不娶,又说刘涛胸好软,我他妈的真想抽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差点成了强奸犯,一点觉悟都没有。
昨天晚上没睡好,恰好今天是武大郎给代课,我生了他一肚子气,干脆蒙上头,睡了一上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我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闭着眼摸过手机,按了接听键,道:“喂……”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我困的实在厉害,喂了两声直接挂了电话,但是电话紧接着又响起来,我有些生气,有没有道德,昨天晚上我都见鬼了还不让我白天睡会觉,我大喊道:“你他娘的谁啊?”
电话那头有动静了,不过这动静不像是人说话,到他娘的像是有人被掐住了脖子,发出谔谔的声响,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的手机闹鬼了,我慢慢的将手机从耳朵边上往下放放,生怕自己乱动会惊动了对面的不知名的动东西。
手机虽然离我越来越远,但是听筒中的那谔谔之声却是越发的大起来,这时我已经看清了手机上根本没有来电号,我神经质般的狠狠的按下了挂机键,然后长按关机,直到手机屏幕成了黑的,我扑通扑通的心跳终于是放松下来。
可是不等我放松下心情,我就听见宿舍洗刷间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我刚才就发现了宿舍根本没人了,难不成那东西还真的跟我回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再说我根本不是什么好屌,都欺负到我宿舍来了,我横胆一声,抄起一个板凳,猛地踹开门,拿着板凳就要往里砸去。
可是板凳举起之后,我就傻了眼,傻眼的不光是我,还有呆滞的楚恒,这货正上下套动着小楚恒,被我一吓,那白乎乎的东西立马喷了出来,哎呀卧槽,恶心死我了!楚恒恼羞成怒:“你和武大郎都有偷窥癖啊!滚,滚,滚!”
说着楚恒把我推出洗刷间,我这次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武大郎没有给楚恒好处,但楚恒还跟着我们去收尸,应该是武大郎也撞到了楚恒干着龌龊事。
过了一会,楚恒收拾好出来了,不过脸色铁青,看那架势似乎要吞了我似的,也是,别管是谁,两天之内被两个人遇见这种事都会郁闷,也就是我和武大郎,要是别人,估计楚恒早就撒开橛子跟人家干起来。
我笑嘻嘻的对着楚恒道:“恒子,别生气,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你在干那个啊,没事,我保证不说出去。”楚恒驴脸一扭,根本不摆我。
我从身上摸索出四张红毛爷爷,对着楚恒道:“恒子,来给大爷笑一个。”楚恒一看见我拿出昨天的报酬,也顾不得跟我闹别扭了,一个虎扑朝我压来,被楚恒压住,我这才意识到昨天刘涛是多么的无奈,恒子啊,咱刷刷牙行吗!
闹腾了一会,我数了数昨天挣得钱,开始的时候李浩给我六百,这是我们三个一人二百,后来我化妆的时候给了我五百,我三百,楚恒两百,摸着那五百块钱,我心中有些激动,五百块钱啊,两个月的生活费,我又可以奢侈的吃一块钱一个的大肉包子了……
提起大肉包子,楚恒也顾不得生我气了,两人像是疯狗一般冲出宿舍,冲到餐厅,风卷残云一顿,我吃了八个肉包子,楚恒更变态,吃了十五个,吓的旁边那个一口一口吃米饭的小姑娘一直打嗝!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