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那几个医生,内心鄙夷他们胆子小,被吓晕。随即才看着院长,斟酌着怎么回答。
“院长,他不是后勤里打杂的,凭什么给病人开刀做手术?万一要是把人搞死了,我们医院可就臭了。”
几个青年医生里有人带头说话了。我看了一眼,认出他叫王谢谢,骨科实习医生。
“院长,这件事还好没传出去,要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其他医院的人肯定会看我们笑话。”
这个是陈鹏,检验科,负责血常规一类,也就是验尿的。
院长看着我,显然在等待我的解释。
原本这事在我眼里和在路边看到老大爷摔倒去扶是一样的道理,我只不过是在对方危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而已,何来错?
可是现在却成了批斗大会,我成了众人之矢,被推到浪尖上,任由海浪拍死。
“魏坤,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吗?还好病人没出事,万一要是死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院长说话的语气和缓,倒没有我想象中的雷霆。当然,我想这背后和小璐她姐有很大的关系。
“院长,当时的情景让我根本没办法考虑太多。王谢谢和陈鹏也在,但是病人急需做手术,他们不会做,我能,我就出手了。”
“你有执业医师资格吗?没有的话你也敢动手术?”王谢谢打断我的话,咄咄逼人。
“就是!”陈鹏附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其他人大多保持沉默,只有张琴脸上呈现焦急,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这些都被我看在眼里,我也理解明哲保身一类的说法。可我也明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起码,我救活了病人,成功做了手术。”我淡淡说道。眼睛打量这俩人,心想我是踩他们尾巴了还是踩他们尾巴了,一再的针对我。
我承认我玩世不恭,但是我从不得罪人。除了全勤部几个总是看不起我和魏晨的大叔、大婶外。
“你说做手术就做手术吗?成功了也是因为你运气好,你一个打杂的有什么资格做手术?有什么资格救人?”
“就是!”
王谢谢和陈鹏是铁了心要整治我,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周医生嘴角多了丝笑意。不明显,但是笑意里尽是讽刺。
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王谢谢和陈鹏只不过是被人当枪使而已,真正的“主角”应该是他。
我就说那俩货怎么一再针对我,不过我似乎没得罪周医生吧?
我在村里杀猪,但是骗我秤砣,想和我争夺猪肉档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发生过几次的。
刚开始的时候刘婶说我少秤,我内心比谁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做事本分,大家又是同村的,每次给他们的猪肉分量只有多,绝对不会少。
如今刘婶走了之后又折回说少秤,这种事情完全我可以不去理会。
但是我心想让一步海阔天空,少了秤的我给她补就是了,都是一个村的。
再说,刘婶在村里谁不知道她为人小气又爱占别人便宜,还是大嘴巴。
接下来的日子刘婶来买猪肉,每次离开后重新回来总说我少秤,每一次我也都补,反正不多。
不少人劝我不要卖猪肉给她,村里其他几个杀猪的也说他们也经历过,所以后来都不卖猪肉给刘婶了。
我没理会,继续卖猪肉给她,她每次也说我少秤。我内心同情她很早就没了丈夫,儿子又不孝顺离家出走,孤家寡人的也不容易。
后来我的猪肉档生意越来越好。
当然因为这样的事我在村里一带也传开了,有人说我傻,也有人说我好心。
我的猪肉生意却越来越好,因为我的口碑在村里传开了,附近知道的人不管是同村还是外省来的都喜欢到我这里买猪肉,。
但是有一次几个外省来打工在我们村子租房住的人提着猪肉来到我摊档前将猪肉丢台上后说我少了他们秤,我就不干了。
我也不和他们废话,任由他们几人七嘴八舌说什么很相信我,结果回去后发现猪肉重量不对等等这样的话。
最后我不耐烦了,右手抄起杀猪刀猛的对着砧板一刀下去。蓬的一声,砧板都被我砍得跳起来。
那几个外省的人立马闭嘴,在我瞪眼看着他们的时候提着猪肉灰溜溜的走了,再也不敢来我这里买猪肉。
还有几次因为猪肉档的事我和隔壁村的几个猪肉佬起了争执,他们眼红我摊档位置好,生意好,所以捏造事实说那个位置以前是属于他们村谁谁谁的,现在要归还。
这种事情荒唐可笑,就算他们阴谋算尽我依旧没理会,后来他们把他们村长拉过来和我理论,喋喋不休的说着大道理,让我做人要厚道。我听的不耐烦,同样抄起杀猪刀往砧板上一剁,说了句你当我爷爷死了吗?
隔壁村的村长当时就吓的脸色变了,接着找了个理由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敢来烦我,平时见面还会微笑着和我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