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不由得仰面去看,只见半空中祭起一物来,落下数道黑气,摄中成哥,成哥待要走时,哪里还走得了?
“呼!”
只听得凭空一声闷响,将成哥提到了空中,几道黑光下来,裹脚布裹脚一样,把成哥裹得严严实实,摔落下尘埃!
成哥奋力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得!
那许仲“哈哈”大笑,手腕一翻,一柄刀迎风而长,朝着落下来的成哥一刀劈去!
成哥浑身上下,只有脖子是露出来的,许仲那一刀就是冲着成哥的脖子去的!
眼见危险,我急忙上前,一边冲救,一边喝道:“手下留情!”
义兄却伸手一指,那许仲手里的刀突然断了,许仲一愣,义兄又是一指,成哥身上缠着的黑布也似的东西,层层剥落,成哥纵身一跃,跳了起来,朝着许仲骂道:“敢暗算我!”
骂声中,成哥一掌挥出,那许仲已经被义兄的手段给吓呆了,动弹不得,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成哥一掌劈下去,也不躲闪。
“陈成!”义兄却大喝一声:“回来!”
成哥一愣,回头见义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讪讪的,朝着许仲啐了一口,愤愤道:“以后再跟你算账!”
成哥回到这边来,道:“大都督,我要杀那厮了,你怎么又叫我回来?”
义兄冷冷道:“你就这样杀了他,觉得脸上有光吗?”
成哥一愣,义兄道:“咱们宣布的军纪军令,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啊。”成哥挠了挠头,道:“怎么了?”
“不服军令者,杀!急功冒进者,杀!”义兄道:“刚才我问谁敢出战,与我擒住这厮,你只应了一声,就冲了出去,可等我下令或者都督陈归尘首肯了?不等主将下令,便擅自出战,是为不服军令!当杀!打斗之中,那许仲败走诱敌,我唤你回来,你置若罔闻,急功冒进,依旧是不服军令!也是当杀!”
成哥脸色登时变了,我也吓了一大跳,感觉要坏!
果然,义兄不等成哥辩驳,便喝道:“来人,把陈成枭首示众!”
“啊?!”
在场众人无不大惊,一半的人都错愕在那里,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另有一半的人面如死灰,吓得不知说什么话,汉生爷爷脸色不变,却默不吭声,我急忙道:“不能啊!大哥,手下留情!”
成哥面如死灰,道:“元方,你我是嫡亲的师兄弟了,论年龄,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兄,你,你真要杀我?!”
“军法不容情!”义兄厉声道:“军刑官何在?!听不到我的命令吗?!”
“是!”
军刑官陈元恪从军中转出,带着两名刀斧手,上前一把将成哥按住!
义兄道:“两军阵前斩了!以肃军纪!”
“是!”
陈元恪是麻衣五老中陈汉礼的孙子,跟他亲爷爷一样,为人都不讲情面,所以被义兄叫来做了军刑官,只听义兄一人的命令,当即是不由分说,就喝令刀斧手拖着成哥往阵前空地上走去。
“大都督!”
我赶紧跪在地上,求道:“念在陈成是无心之过,又是初犯,就饶了他吧!”
我已经知道了,义兄不是闹着玩的。
这是要当着两军的面,杀鸡儆猴看啊!
军中多是些世家子弟,骄横成性,多有违法乱纪的,尤其是像成哥、曾立中这样的,又仗着和义兄的关系,和我的关系不薄,所以也不把那些军纪放在心中,就像刚才不听话不听令的行为举止,成哥、曾立中等人已经不止一次犯了——义兄一直都想找个机会给这些人颜色看看了。
原本杀鸡是轮不到成哥的,可是成哥偏偏出了这个风头,又自己跳到了风口浪尖上,不拿他开刀也不行!
所以,我跪在地上为成哥求情了。
池农、邵薇、曾立中等人见状,也都跪了下来,纷纷求情。
曾天养也道:“大都督,他是立功心切,确实是无心之举,就饶了他这次吧,我保证他下次不敢了。”
灵姑、陈汉昌、梅双清也都求情。
独孤月、帕尔塞斯也是请义兄网开一面。
虎朝阳、武原甲都跪在地上了。
义兄这才“哼”了一声,只是还未说话,陈元恪却已经拿刀要劈下成哥的脑袋了。
汉生爷爷在这时候喊道:“元恪,且慢动手!”
陈元恪听见这话,回望了义兄,看义兄有什么话说,义兄冷冷道:“既然是众将都为你求情,都督都为你亲自下跪,曾老爷子也为你担保了,就暂且记下你这条命!下回再犯,必定不饶!不但是不饶你,连担保你的曾天养也一并受处!”
曾天养听见这话,脸色也是一变。
成哥的脸色,直到此时,才恢复了些颜色,我赶紧朝他使了使脸色,成哥会意,道:“谢大都督不杀之恩,下次,绝不敢再犯了。”
“死罪可饶,活罪难逃!”义兄道:“元恪,罚他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