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五行。”成哥的脸色阴沉下来道:“在里面的时候,倒是见过不少异五行的人。据说已经取代昔年的血金乌之宫,成为天下第一邪教!”
“是的。”我道:“那个杨柳到底怎么样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个小娘们?”成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我关心她,是她总是想害我。”我道:“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招惹她了。”
成哥道:“她是邪教邪徒,害你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道,绝不会这么简单,杨柳这个人,和其他的异五行人不同,至少是对我,有些莫名其妙。
成哥见我沉吟不语,便道:“好了,别多想了,她跑了!”
“跑了?”我道:“你没追上她?”
“我追上她还不是小意思!”成哥涨红了脸,道:“那是他们人多,几个人轮番朝我放枪,妈的!我就先把放枪那几个兔崽子的爪子给捋了(方言,掰断腕子)!那小娘们就趁机跑了。”
说着,成哥看了看东方发白的天际,说:“天快亮了,咱们快回去吧。”
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道:“这里……”
成哥笑了笑,说:“这里就留给警察叔叔吧,他们比咱有经验。”
第二天,我先带着成哥去德叔的墓地探望了一番,成哥再次哭的跟泪人似的,让我一番好劝。
村里不少人都看见成哥了,问成哥那么多年去哪儿了。
村里人多半不知道成哥住狱的事情,但成哥满脸通红,讪讪的,不好说,我便给他遮掩,说他是出去做生意,大江南北跑了十来年,先是赚了,然后又赔了,期间一直没脸回来。
村里人都劝他想开点,说这世上有赚不完的钱,早赚晚赚都是赚,没必要那么当真,要是能回归老本行,做相士,那也是一辈子赚不完的钱。
成哥连连点头。
村里人又劝成哥对德叔去世的事情节哀顺变,还勉力我们这两个兄弟要同甘共苦,相互扶助。
我们听到之后,自然是大点己头。
成哥倒是对陈家村相当陌生了,一来是十多年不履故土,二来是因为义兄陈元方的事情,陈家村曾发生过一场剧变,所以成哥回来后,好一阵适应。
就这么着,住了个把月之后,我们才算是彻底安顿下来。
眼看着夏过秋至,天却还是一样的炎热,“秋老虎”发威,可真是非同小可。
这一天,我和成哥又到墓地去看望了德叔一番,回到家里,我们把衣服脱掉,扔到洗衣盆了,我们两个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天气又热,免不了去冲个冷水澡,我光着膀子去洗澡,成哥忽然一把拽住我,让我别动。
我看成哥的神色又紧张又惊讶,便问道:“怎么了?”
成哥摸着我后背,然后捏着一块肉使劲揪了起来,问道:“疼不疼?”
我龇着牙说:“你揪着它,肯定疼了!”
成哥说:“是我捏,你才疼,没有别的奇怪的疼?”
“没有啊。”
“痒不痒?”
“不痒。”
“咦……”成哥沉思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成哥说:“你之前是不是被什么邪祟伤过?”
“邪祟?”我愣了半天,说:“好像没有啊。”
成哥沉吟道:“但是你体内有一股邪气,潜伏的时间不短了,而且已经化形显迹,你用镜子照照你的后背,那里有一块扣子大小的黑斑!”
我见成哥说的认真,急忙找来两块镜子,我举着一块在前,成哥举着一块在后,前后一映,我赫然看见我后背脊柱中间果然有一块扣子大小的枯暗黑斑!
这是怎么回事?
我呆了一呆,成哥说:“我记得小时候老爹说过,人身上的斑、痣、纹都有文章,像你这种黑斑,怪模怪样,纹路奇怪,远看像人脸,近看像扣子,长在这个地方,又不疼又不痒,而且不是滋在表皮上,而是从肉里发出来的,一般都是阴祟之气长久侵染造成的结果。”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猛然想起来“《义山公录?相篇?相色章》里说:“黑色发自肾经,五行乃水,正令为冬,若现于异常,则主灾疾。”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而我这黑斑,在《义山公录?邪篇》上也有记载,乃是煞暗斑痕!
“煞暗斑痕!”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成哥呆呆地看着我,半晌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个东西会有什么后果?”
我微微有些诧异,反问成哥道:“你没看过《义山公录》?”
成哥挠了挠头说:“我自小对那书不感兴趣,看见书就头疼,只是爱学武术。我懂得一点皮毛相术都是听咱爹说的。”
我叹了一口气,颓然说道:“书中说,煞暗斑痕,乃阴邪入体,淤积不去而成,不散不发,蓄以待时。黑色初起,发于肉里,不见于外;凡三月后,方有暗斑现于背,其色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