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德叔说话时,一直就穿了个内裤而已。
我顿时老脸一红,这赶紧拉过来衣服、鞋子穿戴整齐,发现德叔还没有过去,我便奇道:“怎么了,德叔?”
德叔道:“咱们现在认识,村民们见了,也不好说是不认识的人,我是在想,他们要是问起你的来历来,怎么说?”
我想了想,道:“德叔,我混江湖的时间也没有你长,你看怎么说合适,就怎么说吧。”
德叔盯着我看了许久,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德叔才沉吟道:“铮子,说起来,我也漂泊了半世,年轻时候浪荡,也没有娶个媳妇,更没生下个一子半女,二十多年前,我收养了一个儿子,叫做陈成,跟我长到二十岁出头……神相的父亲,也就是当时麻衣陈家的族长陈弘道,见他伶俐,便传授了他几天功夫,弘道的六相全功化自麻衣相法,号称天下第一,他只是教了陈成大概三天左右吧,陈成那孩子天生是练习这东西的料,自己领悟了要领,修炼成一身的好本事,但本身却是个暴脾气。有一日,他在外面因为口角是非与人置气,一时性起,竟然一拳失手打死了人!最后被送了大狱,定了个失手致人死亡,判了十三年……到如今,满打满算,已经快吃了十年的牢饭了……”
德叔越说越伤感,眼圈慢慢泛红,等说道“快吃了十年的牢饭”那一句,眼泪已经是掉了下来。
我在旁边听得凄惨,也觉伤心,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只见德叔擦了擦眼泪,道:“真是人老多情了,铮子啊,要不我占你个便宜,说你是我侄子?”
我鼻子一酸,道:“德叔,是您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我是您的义子也成!”
“好,好!”德叔不胜唏嘘,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有你这句话也就足够了,你还叫我德叔,我还叫你铮子!咱们从今往后,就是亲爷儿俩了!”
“嗯!”我使劲点了点头。
“陈先生!”
那边的村民见我们迟迟不过去,耐了半天性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又喊了一声,德叔再次擦了擦脸,道:“走吧,咱爷儿俩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