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经历之事,任谁也无法想象,出生于民国,经历军阀混战,又赶上了建立伪满洲国,日本鬼子侵华。
但这都不算什么。
加入了八路军,扛着枪杆子和他们干,可之后,进入第九局,我才意识到,我的不平凡。
我出生于何时何地,父母亲是谁,无从知晓,自从记事起,就只记得在山沟沟里的一个叫白家沟的村庄里过着要饭一般的生活。
但却有人和我说,“你父母乃是一对兄妹,偷吃了禁果,生下了你,不敢声张就扔到了山林里,你是吃狼奶长大的。”
还有人和我说,“你父亲是个道士,母亲是山下的牧羊女,私通有了你,后来牧羊女和道士双双殉情,把你仍在村里,吃百家奶长大的。”
真真假假,也不得分辨。
我见识过的稀奇古怪之人也不暇枚举,藏地的大喇嘛,能死而复生,丢入枯井,四周全是岩壁,却能够超脱自救。南疆的巫蛊之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守墓的几百岁大黑猫,号称西藏守护神的藏獒之王,战獒,也都亲眼得见。
还有那末代皇帝在伪满洲国成立的勤天小队,国民党太子在大陆求见的最后一位转世活佛等等等等。
这些也只是第九局的冰山一角,共和国建国前后的无数稀奇古怪之事,几乎都有它的身影,我也都有参与。
而我的故事则是要从,渡江战役前夕开始讲起
······
······
1949年,初春,渡江战役前夕,解放区前沿。
“白大河。”门外突然传出了拍门声。
“到。”
响亮的回答声后。
我连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双腿并齐的站在了床边。
门外的营长一进来,拧鼻子瞬间就不高兴了,“你们是不是又没洗脚啊,昨晚不是已经传达了团部的命令吗?让你们打起一百八十个精气神来,这就是你们的精气神啊。”
又看向了我,“白大河,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干的,一点都不能领略团部的指示精神啊。”
我愣了愣,挠了挠头,“营长,我们都准备了,可你没说洗脚啊。”屋里面是臭脚味熏天。
昨晚团部传下来任务,就说,有重大任务,让我们三连,全力准备。
以为是要打渡江战役的第一战,直插蒋家王朝的老窝,雄赳赳气昂昂的洗什么脚啊,都不以为然,呲牙笑道:“营长你有什么任务就下命令吧,我们三连一定完成。”
“脚都洗不干净,还完成什么任务啊。”
一个一身便装的男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穿着非常得体,戴着礼帽、金丝眼镜,纯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拿了一个黑皮文公包,好像一个二鬼子,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几人道:“精气神倒是可以,但个人卫生也要注意啊,今天分配给你们的任务可是非常重要的。”
笑着和每个人点头示意。
我有点不高兴,这家伙一点革命精神都没有,看向了营长,撇嘴道:“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啊,营长你就说吧,我们三连一定完成。”
“白大河。”
营长叉腰不高兴的说道:“赶紧带领你的人,给我洗漱干净,每一个地方都得洗,连你们的脚指甲缝都给我洗干净了,然后来营部集合。”
拍了桌子,之后和那个穿便装的男人说道:“刘部长,这是前沿阵地,您多担待,咱们还是去营部等吧,这些家伙洗干净了再来见你。”
使劲瞪了我一眼。
拉着那人走了。
他到没说什么,哈哈一笑。
我在那气的看了看手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也拍了桌子,“烧水,洗澡,连他妈的脚指甲缝都给我洗干净。”
“是,是。”
一个个的跑出去弄水,烧热水。
待,洗漱完毕,每个人都拿水秃噜了四五遍,穿上了营部专门送来的新军装,这才去见那个刘部长和营长。
“就该这个样子,洗干净了,穿上新军装,一个个的不是挺秀气的吗?”
刘部长抽着烟,扔在地上踩了,和营长握手道:“那我就带走了,以后有机会到了后方,咱们再见。”
“行,到时再好好喝一杯,你们也不容易啊,待我像首长问好。”
起身敬了一个礼。
又看了看我们三连的一行人,道:“谁敢在路上和刘部长扎刺,就等着给我挨处分吧,记住了,一切命令听指挥,尤其是你,白大河,听到了吗?”
“听到了,一切命令听指挥,跟党走,听毛主席的话。”
我抬头挺胸敬礼,还对那个刘部长敬了一个,站得笔直。
刚才听到了首长两个字,我意识到了,这件事肯定小不了,我虽然年纪不大,刚刚二十三,却已经是从抗日战争中过来的老革命了。
想着,别是被挑去了给某位首长做警卫连吧,那可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