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发男人的脸。这是白发女人的第一反应。
随即……
“混蛋啊……!!!”
白发女人先是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脸色变得青紫。再一拳头向我揍了过来。
“唔呃!”
她这一拳算是揍实了,而且大概是靠的太近的缘故,我没有一点开启光壁阻挡的机会,就被这女人揍飞出去。
“疼疼疼……力气居然这么大啊,还一点都不留情。”
从地上爬起来,我摸着自己脸颊上红肿的一块,对着白发女人不满的说道。
明明是我救了你这女人的一条命耶,没我的话,你这家伙早就血流干净死翘翘了啊!这家伙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吗!?
“小子你胆子很肥嘛……”
出乎我意料的是,白发女人彻底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不是尴尬,更不是女性该有的害羞,而是恶狠狠的盯向我,仿佛在看将死之人。
“喂喂,你那是什么语气啊!”
对白发女人威胁的神色,我岿然不惧且不爽的回话,“你知道你之前受的伤有多重吗?要不是我用特效药救你……”
“我没要你救我吧!”
“……”
就是有几百上千年阅历的我,在听到这个白发少女这句话的那一刻,都没立刻理解她话中的含义。
直到几秒后,我明白了。
“好吧,遇到你这种人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对于这类不知恩图报就罢了,还想倒打一耙的女人,我不是没见过。
像眼前之人如此厚颜无耻的,我承认是我平生仅见。
本来嘛,这女人身上还有点小伤需要我来用药温养一下,但病人对医生这个态度,医生也就没有治疗病人的义务。
换在我以前的世界,正常人估计会告她人格侮辱,是我就让她留下永不磨灭的心理阴影。
幸运的是,这些年来我自身的脾气好了太多,就不计较做些太狠的事了。
“白泽,没事了的话,我们就走吧。”看都不看白发女人一眼,我踏前一步拎起在空中胡乱甩动双腿的绿白小兽。
白泽兽瞥了白发女人那边一眼,再继续看着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的跳出两步,一下蹲在了我的头顶上。
“喂,你这小家伙……”
感受着自己脑袋上的重量,我颇有些不习惯,用力扯了扯头上的白泽兽,扯不动。
“白泽白!!!”
“好吧,但是你要是敢在我头上拉出些什么出来,你就完蛋了。”
我警告了一句,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几道术式符却不知从何处忽然呈飞鸟之状向我袭来。
“这个攻击是……”
“小子,你快趴到地上!”
还没看见敌人,我转身看到之前那个白发女人的全身上下竟都萦绕起一股燃烧的火之气,再然后这火之气就正面对准我的脸发射。
不需要闪躲,周身金光一闪,我同时轻易挡住了白发女人的火之气,和身后那数道术式符。
“是谁在那边!?”
不是我,也不是白发女人在说话,一个简洁干练的浑厚男声传过来。
“【灵视——心灵体】”
扫视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影的我,下意识的发动了透视的能力。目光穿过树木之间的缝隙,我也总算见到了那个说话的男人。
“是法师啊,不,与其说是法师,不如说是术士吧。”
在我和白发女人不远处,站立着一个穿着宽厚深蓝色袈裟的男人。话是这样说,但根据刚才那个飞鸟术士符来看,这显然不是法师的法术。
按理说,阴阳家的人才会弄纸飞鸟这些小玩意,但那家伙居然又在术士符上依附自己磅礴的法力,法力甚至盖过了术士符本来的效用,成为了一种攻击手段。
对阴阳家那些强调正统的阴阳师来说,这已经是歪门邪道了。
“怎么回事啊,这是你惹上的人吗?”当我琢磨了一下,推测出那个术士是来找白发女人麻烦后,我便玩味的退开好几步,把对战的空间留给两人。
一个术士和一个身份古怪女人的恩怨,怎么想都很有趣。
“你……!”
白发女人看到我轻而易举就一并消去了她和那术士的攻击,也终于知道了我不是普通人,加上此时我的表情也不太友好……
“刚才的账先不找你算,在我解决那家伙前,你小子最好滚远一点。”
“喂,白头发的,我刚刚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那是要为你疗伤懂吗?你以为我多么愿意那样做啊!”
这女人说我好像欠她欠的煞有介事一样,走掉节操流也要有个限度吧!
“你说什么啊你这小子!你根本就不清楚……!”白发女人急于辩驳,却话说一半就卡壳了,看她想说又憋着不说的模样,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我看来,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