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在原地不动,她看着脚下的木板,以及自己所处的高度,更加没有办法克服自己心底的恐惧。
感觉被他们抛弃了,将自己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鼻尖一酸,眼眶酸涩,隐隐有温热的液体在打转,仿佛就要夺眶而出。
只是挪了几步,现在是进不得退不了,她现在就算想要退回到吊桥那边去也不可能了。
进退两难的窘境,令叶媚冉情绪濒临奔溃,最终还是没能够战胜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她半蹲了下来,环着自己低低啜泣。
如同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蹲在原地不动,头深深埋在膝弯里,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吊桥一直在晃动,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隐约觉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
顾清洆一直就没走远,站在半中央等着她过来,可是她就一直都不抬头看,只是时不时的挪动一小步。
直到最后,像是心理防线崩溃了,她不走了,半蹲下来,缩着不动。
看到那不远处蜷缩着的小小一团,即使有再多的怒气,也发不出来。
一开始看到她跟万幸然有说有笑,的确是让他火冒三丈,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份心思,可看着她跟其他的男人走的那么近,还笑的那么灿烂,那么开心,他就很不舒服。
就算那人是万幸然,也不可以。
他甚至还想过就丢下她算了,不管她,随便她过不过得了,懒得管她死活。
尤其是看到她倔强着脸让自己走的时候,他心内火气腾腾的往上升,撇开了视线,戴着怒气和不满,气愤的丢下了她,一个人先走。
可是走到半路,他又停住了脚,最终还是拗不过对她的担心,就站在原地等着她过来,其实只要她愿意抬头,自己就站在她前面等着她。
一如刚开始,只要她回头看,自己就在她身后,只要她愿意示弱,他势必是不可能再生得起气来,更不会丢下她不管。
可奈何她性子犟,宁愿撞得遍体鳞伤,也不愿意回头说软话。
心内无奈的长长叹气,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将他吃的死死的,她不愿意放下自尊来跟自己示软,偏偏自己拿得起还放不下了,对她就是趋之若鹜,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直到看到她缩成一小团,可怜兮兮的不敢移动,他就知道自己是彻底败给她了。
因为,他没有办法狠下心离开了。
所以他选择了折返回来,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够看清楚她的身影。
看到她孤孤单单的缩着,心脏微微抽疼,他绕到了叶媚冉身后,随后弯下身,将她横抱起来。
叶媚冉泪眼婆娑的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害怕就闭上眼睛。”
怔怔的看着他许久,看到那双如同无辜的兔子一样的水眸,以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顾清洆缓和下了声线,“听话,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
她抽了抽鼻子,乖乖闭上了眼睛。
还是能够感觉到吊桥在晃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
大概...大概是因为顾清洆陪在她身边的缘故吧...
到了以后,顾清洆才将她放下,像是没事人一样率先离开,叶媚冉看着男人颀长的身影发愣。
是错觉吗?明明之前还那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现在又恢复了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这两者的前后落差,还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得了。
万幸然和陈柔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叶媚冉一瘸一拐的跟在顾清洆身后。
眼睑低垂着,神色失落,而走在前面的男人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对身后的人状况毫无察觉。
沿路都很安静,能够闻到那股来自大自然的清新气息,夹杂在清风中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还能听见鸟叫声和不知名的昆虫声音,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斑驳而下,在地上投下稀松的光影。
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颀长高挑的身影,他的衣服上也晕开了小小的光圈,明明灭灭,交替而过。
“你猜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才会到这里来?”
率先离开的两人正坐在山脚下的石台边休息,原本是相安无事的两人,万幸然却突然间打破了沉默,碰了碰陈柔的手,开口问着话。
她一怔,不自觉的抬眸看向那山口,声音微沉,“不知道。”
“我猜冉冉肯定是不敢过吊桥,看小清清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肯定是放不下冉冉的,我想他肯定就算走了也会折回去找她。”
陈柔被他这言之凿凿充满自信的话引回了目光,幽幽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顾编剧不会丢下媚媚先走呢?”
岂料,听到她的话后,万幸然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她一眼,止不住的翻白眼,随即开口解释,“你还看不出来吗?小清清可是很爱冉冉的,刚刚我扶着冉冉的时候,我都能够感受到来自他的滔天怒火,那灼热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