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显然已经累瘫过去了,他抱着她去洗澡了后,就一直都紧紧抱着她。
看她疲倦的闭着眼睛昏睡,他爱怜的亲了亲叶媚冉额头,手下的力道紧了紧,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
下药的人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同行的人似乎也没有要对她下药的必要,何况还是下的这种药...
心内微凝,眉头不自觉的轻蹙了一下,直到怀中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不舒服,挣了挣,翻身背对着自己,他才恍然回身。
从背后紧紧抱着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到第二天,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大脑还不清醒。
只觉得身子如同被卡车碾压散架了,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尤其是双腿间的不适令她很不舒服。
腰间似乎搭着一只手,等等,一只手?!
猛的惊醒,才刚撑着想坐起来,就被人拽了下去,还没等反应过来,眼前一片黑暗。
顾清洆在她唇上轻啄,随后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脖颈处,声音低磁,“早安。”
“哦...早安..”突然回神,她本是想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手下触感一片滑嫩,心内一怔,愣在当场。
身上的重量压的她透不过气,这才颇为不耐烦的开口道,“好重,你走开!”
顾清洆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喷薄而出的呼吸就直直碰触到她皮肤上,埋首在她脖颈处细细亲吻,流连了好一会,才退开了身,躺在她身边,手却仍旧禁锢在她腰间。
大脑彻底断片了,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从温泉出来了,然后被顾清洆搀扶着送回了房。
就到此为止,其余的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苦恼的蹙着眉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与其问我对你做了什么?倒不如问问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
顾清洆的话令叶媚冉心内咯噔一下,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样说来,难道还是自己强迫了他吗?
“我...”她长长叹了口气,心内慌乱,大脑就像是一团浆糊,完全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不行,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怎么会做了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他勾唇浅笑,倏忽,叶媚冉被捏住了下巴,被迫仰着头,嘴唇被人封住。
睁着眼睛,能看到的就是顾清洆低垂着的眼睑,神情专注,似乎吻得很认真。
好不容易才被放开,她气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猝不及防的听到男人的话。
“我会对你负责,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会娶你。”
她一怔,被顾清洆揽进了怀里,他低低出声,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其实昨天的事情,虽然是你主动,但我也有责任,我没办法推开你,从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推开你。”
叶媚冉心内复杂一片,垂着眼眸,秀眉仍旧微微蹙着。
“清洆他们怎么还没过来?”言铭宽看到餐桌旁坐着的几人,不由得神色不悦。
昨天他是特意安排的温泉共浴,就希望顾清洆能够回心转意,还特地让服务生送去了一套容易吸引人眼光的泳衣。
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这么有心计,将顾清洆的魂都勾走了,她才离开,顾清洆就迫不及待的跟在她后面走。
好好的计划全部泡汤,统统被迫终止,那个女人独自离开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可连顾清洆都跑了,他安排的一切也就都是徒劳无功。
“言喻,你去找他们,就说我们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吃早餐。”
言铭宽神色难看的吩咐下去,言喻有些懵神,显然也是被昨天顾清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给伤害到了。
恹恹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秦黎只是端起牛奶喝了几口,嘴角的笑意只增不减,尤其是看到言喻失落的离开后,嘴角的笑意便更深,眸内也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深色。
她不喜欢的人,就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站在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半点反应,直到言喻不厌其烦的敲了几次,才听到屋内人的声音,“谁?”
“是我,言喻,我爸让我叫你们过去用餐,大家都在等你们。”
扣着衬衫扣子的手微微一顿,看到被自己再一次折腾的昏睡过去的人,心脏软了下来,连神色都柔和了。
他只是沉声回答,“我们就不去用餐了,你们先吃。”
言喻一愣,想到屋内的人可能发生的事情,心脏就钝钝的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够发生什么?
看他昨晚迫不及待就跟出去的样子,想必也是疯狂了一夜,难怪不愿意去吃早餐。
想着,她嗤笑了一声,更多的是自嘲,如果一开始就喜欢的是顾清洆,那么现在享有他的一切体贴的照顾,享有他温柔关怀的人,是不是就会变成自己?
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紧紧关着的门,落寞的离开,回到了餐厅,言铭宽见自家女儿独自一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