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夏月月又坐在床沿,在等着他。
什么情况这是?印象中每回来她都是坐那个位置,有瘾还是怎么滴?要知道形成这个习惯可不好啊,那可是留给女主人坐的。耿波看着月月端正的坐姿,故意用夸张的表情欣赏着她。
没办法,偷跑出去被发现了,只能这样来化解尴尬。
“怎么?偷跑出去干什么了?”月月的语气波澜不惊,但耿波感觉里面有惊涛骇浪正在酝酿。
白影的事该不该对她说的?耿波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在夏家宅邸,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这么档子事,谁能保证那白影跟这夏家没点关系的?就算真的没有关系,那告诉了夏月月,能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大张旗鼓地去搜索白衣人进而打草惊蛇?还是暂时压一压吧。
“嘿嘿——我,这不是没晚上嘛,太亮了,我不习惯,所以去外面随便逛逛。”耿波装作一副无辜可怜样,确实,少了黑夜,仿佛就真的少了睡意,这也不算骗人。
月月脸色稍缓,狐疑地望着耿波的眼睛:“真的?”
“可不是嘛,就是真的。”躲闪着她的眼神,耿波有些不自在。甚至开始用6秒的缓冲时间来看这夏月月下面倒底要干什么,不过他很快放弃了,不为别的,因为根本不用他去感觉,夏月月已经开始发飙了。
“我刚刚跟你说过了什么?让你没事别去外面瞎逛你没听明白么?你出去没关系,我让你跟我先说一声你没明白么?你这才来我们这儿多长时间,有不少事情你根本不懂你不明白么?你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你这样不听从我的安排会给任务带来什么变数你不明白么?”
得咧。四大明白。这夏月月,要么不发飙,一发起来排比句如波涛般滚滚而来,而且层层叠叠,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能不明白嘛?耿波继续装孙子:“明白,明白——嘿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那你说说,刚才出去倒底干嘛去了?”
呃——?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上去了?刚才的四大明白都白飙了袄?
“没什么吖,我这,不就是睡不着,瞎溜达么——”
“瞎溜达?是你瞎还是你以为我瞎吖?那墙边的血迹是你溜达出来的么?你以前都是喜欢从窗户出去溜达的么?你们那时候的人都是那么鬼鬼祟祟的溜达的么?”
NND,原来这月月什么都知道的?而且她嘴上说得这么顺溜却能依然保持着一股淑女风范端坐在床沿,真让人怀疑话是不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还装什么装哎。耿波无语了,想到了小时候家长明明知道自己逃课的事却还故意来问课上得怎么样了,这叫欲擒故纵啊!对人的心理很有杀伤力的。
果然,耿波心里一哆嗦,把白衣人的事一咕脑儿全部给交代了。只是萱萱的事瞒着没说,因为他觉得这事月月应该不知道,而且说出来除了出糗也没什么其他作用。现在,白衣人才是重点。
月月听了后眉头紧锁,竟然有人敢闯入夏家?!还有没有权威了?还有没有法律了?虽然也不知道他们特姆伯人真的有没有法律的。
耿波仔细观察着她听了此事后的表情,初步确定那白衣人跟夏家应该没有关系,至少这夏月月不知情。
月月沉思了足足有好几分钟,又详细询问了耿波白衣人的具体装扮,动作特征,甚至声音体貌,耿波唯唯诺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月月离开了床沿,耿波心里也暗暗吁了口气。这姑奶奶终于要走了,看来自己以后有什么单独行动得加倍小心啊,这妮子时刻监视着自己呢。
只见她满腹心思的样子,估计还在想着白衣人的事,临到门口还不忘回头交代几句:“我希望你别忘了这次任务中我们的合作关系,所以请你记得我说过的话。还有,你知道的情况,也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跟我交流,明白么?”
“明白,明白,绝对明白。”耿波一连叠地承诺,心想着你快走吧,这回我是真的要睡了,困啊。
…………
第二天,白云仍然。
好好的睡了一觉,耿波感觉神清气爽。来到特姆伯人的世界已经有50多个小时了,觉得已经逐步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在库叔的招呼下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向月月作了请示,说是要暗中查探白衣人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再次来到街上。
经过10个小时左右的风吹云晒,地上的血迹已经颇不明显。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耿波直接来到了前面扑倒萱萱的十字街口。
听这萱萱说过,她是从北边沿着血迹跟过来的,那边并没有几户人家,几十米开外就比较荒凉了。所以如果这血迹一直延伸到那里,便不会有具体的目标,也就没有了继续查询的价值。
街上的景象依然如昨天那般,耿波只好百无聊赖地瞎逛,也不指望一时间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白乎乎、肃清特姆伯人的事毫无头绪,一切等夏月月她爹回来再作定夺吧。希望他能从三维时间里带回来些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
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