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你也是来参加咱们鬼王的千年大祭的吧,新来的?看着眼生,怎么宴会都开始了你才来,嗝,快,快进去吧,可,可惜你已经错过了我们鬼王美姬的,嗝,鬼王美姬的山河舞了,再不进去,恐怕就连小鬼上贡的小玩意都见不到了”
林澈面前一堵将近五尺高的巨大牌坊上镶满了各式各样的头骨,除了一些已经变成骷髅的,还有一小半上面还挂着几条新鲜的血肉,化脓的眼珠带着眼白滴溜溜的垂在下面,两名一尺余高的守门鬼卒醉醺醺的靠在上面,不时摘下几个眼球放在嘴里。
“嗝,怎么,还不进去?你不是来参加大祭的?”鬼卒手持一把通体黝黑的鬼戟,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戒备。
“啊,不,我是新来的,敢问,应该往哪走?”
“嗝,原来是不认识路,我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吓大爷一跳,都他妈吃香的喝辣的去了,老子还得在这守门,喏,那边,你要出来的早,嗝,帮我带瓶酒来,难得喝得这么过瘾!”鬼卒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澈,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顺手一指,指向了牌坊后的一条足够四驾车并排而行的黄泉大道,大道两侧数十幅幡旗无风自动,漫天的白纸钱飘飘洒洒。
林澈心中暗暗地吞了几口口水,纵使是自小跟鬼打交道的他见到如此阴森森的鬼王祭心中也是不禁一阵阵发寒。
大道两侧的幡旗发出一阵阵呼啸,似鬼哭,又似狼嚎,然而幡旗下枯黄的草丛之中的一条黑河的水却是波澜不惊,宛若一面纯黑色的镜子,有种让人想要一睹水中倒影的诱惑力,林澈看了几眼,竟不自觉的便走了过去,试探着把脸探了出去,然而却什么都没看到,自己就像是不存在一般,在水中没有任何的投影。
“咳!站!站住!”守门鬼卒突然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猛的将寒彻向后拉倒在地:“此乃驱邪化骨水,你想魂飞魄散滚一边呆着去!别他M在这给老子添乱!败兴玩意!”
林澈坐在地上,心中却是猛然一惊,在鬼卒上前的一刹那,林撤在水中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鬼卒的投影忽然出现在了面前,左手仿佛在空中随便一抓,他便向后倒了下去,整个过程中,他都仿佛是不存在一般,在地上思索了半刻,背后不由得冒出了丝丝冷汗,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庆幸那名鬼卒没有看到水中那一幕,否则恐怕必生变故。
“要进就进!不进就滚!别在这乱转,不然我押你进鬼牢!”鬼卒将手中黑色鬼戟抬起,重击地面,发出“噔”的一声巨响,这鬼戟的重量便可见一斑。
鬼王坑是一座巨大的内陷式宫殿群,在黄泉大道的尽头,一条垂直距离超过十尺的阶梯赫然出现在林澈的面前,阶梯的尽头灯火通明,到处都闪着悠悠的绿光,无数的黑影在其间穿梭游动,青砖白瓦在肃穆之中更平添了几分庄严与诡异,林澈注视着宫殿群,忽然眼前一亮,他发现在在正殿的后方,有一个圆形的法阵,上面刻画着奇怪的土黄色图文,隐隐散发着浑浊的光晕流转,林澈隐约记得这个东西似乎是叫什么穿山阵,可以在半径三十尺的范围内自由的上下移动,心念一动,此处或许便是到达鬼王坑地下那两域甬道所在的法阵,只是要到达那里,就必须通过大殿,林澈远眺大殿中无数的身形诡异的黑影流转,背脊立刻就是一阵阵的汗毛耸立。
大殿前两侧整齐的矗立着八座小楼,每座小楼前的牌匾上都用红色的朱砂歪七扭八的写着字,林澈看了良久方才看出来了三个字,分别是:“兵,衫,术”
兵乃是兵器的兵,衫自然是衣衫的衫,楼中杂乱无章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生锈了的武器与铠甲,只向内窥测一眼,林撤便感到了一股股阴气袭来,没有在任何一座小楼前稍作停留,径直来到了大殿的正门口,大殿门口的守门鬼卒仍然是带着一抹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来的倒挺是时候,有口福了!他娘的,可惜老子还得守门!”
“有意思的组合?”林撤自然不明鬼卒话里的意思,此刻,大厅的门已经嘎吱一声打开了,厅内各式各样的阴魂鬼怪齐聚一堂,干枯,糜烂,腐臭的气息迎面而来,一把两丈高的黑色王座矗立在大殿正前方,周围黑气氤氲。
一位瞳孔漆黑,肤色铁青,身材臃肿的鬼王穿着一副巨大的银色铠甲端坐其上,手持足有半人高的酒杯,将深红色粘稠状的液体一饮而尽后开口说道:“几百年没见到活人了!这次居然一下来了这么多!还有自己送****来的!本~王甚兴!”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殿下持戟鬼卒齐声应和,声势震天。
“大王!您这千年大祭可谓是咱们游离鬼域的头等大事,不如便让那两人出来助助兴,然后再分食了他们!”
“嗯,邪鬼卿的提议甚好,来人,把那两人押上来给本王看看!”
“嗷!嗷!嗷!嗷!”满殿醉醺醺的鬼众举着手中的青铜高脚杯欢呼雀跃着让出了一条小道,两名鬼卒压着一男一女向着王座走去,鬼卒身材甚是高大,几乎将两人矮小的躯体遮挡的严严实实,林澈只能隐约看到两人衣着却无法窥其面目,鬼卒一侧还跟着一具枯瘦的干尸,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