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成敏锐的察觉到了陆诗眼睛里的那一丝黯淡,心里不禁微微泛酸,然而随即就醒悟的暗骂自己混蛋。
之前人家都不认识你,对一个长得虽然没有你帅,但也算能带出门见人的年轻男子有些好感,岂不很正常?
人家都把第一次给你了,刚才又跟护崽小母鸡一般的护着你,你刘大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刘大成笑着拉起陆诗的小手说道:“好啦,我的诗诗小老婆,为夫都懂;走,看我小姨子去。”
陆诗这次没有挣脱刘大成的大手,长长的指甲轻轻的挠着刘大成的手心:“什么诗诗小老婆,难道你个花心大罗卜还想再娶个大的回来不成?你敢娶回来,我就剪了你!”
“我媳妇真野蛮!”刘大成听的小兄弟直抽搐,哈哈一笑,拉着撒娇不走的陆诗大步的朝前走去。
“妹妹,你看姐姐给你带谁来啦?”
陆诗推开病房的屋门,高兴的对里面说道。
刘大成抱着鲜花跟在陆诗的身后走进病房,正好迎上一张几乎跟陆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丽小脸。
“姐姐。”
那个穿着一身白色病号服的少女高兴的站起来,然后把脸转向捧着一把鲜花的刘大成:
“姐姐这是哪位哥哥?不会是你——我记得你从来没有带过朋友来这里看我。”
陆诗把冷冻水饺放在桌子上,笑着点点头:“妹妹,这是你大成哥;大成这就是我妹妹陆璃。”
当陆璃站起来的时候,刘大成才看出陆诗两姐妹间的细微差别:
陆璃明显比陆诗矮半头,可能是常年用药的关系,身材要比陆诗略微肉感一些,皮肤如同凝脂的果冻,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腕脖颈里面隐隐的青色血管。
第一眼刘大成觉得陆诗姐妹两人的脸蛋很像,现在仔细一看就看出两人分明是两个不同的版本:
一张是绝美如花,宜喜宜嗔;
而另一张一旦认真的看着你,你就会发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对又大又明亮,很卡通,很么么哒的萝莉萌的大眼睛。
“陆璃你好,我是刘大成,呵呵。”
刘大成把满束鲜花递向陆璃。
陆璃看着刘大成手里的鲜花,大大的眼睛扫过刘大成右臂的绷带,眼睛里一丝奇怪的神色一闪而末。
这眼神,好熟悉!——即使那道眼神很隐蔽的一隐而没,刘大成还是准确的扑捉到了它,并且深深唤醒了自己一些久远的回忆。
很多年前,当自己又饥又渴,一声疲惫的走进自己那个四面破洞的简易木板小屋的时候;
当自己被年轻力壮的拾破烂的大人们欺负着,还不得不忍着屈辱赔尽笑脸,最后走进那个四面是破洞的简易木板小屋的时候;
当自己被人嘲笑唾骂成杂种,野种,狗槽的,却如同双耳无闻,默默走进那个四面是破洞的简易木板小屋的时候;
在破烂的小屋内,在那块残破的镜子里,自己总能看到这种眼神:
挣扎,愤怒,不甘,隐忍,
对苍天不公的咆哮和诅咒!
还有那,山海一般狰狞阴暗的野心。
自己很幸运,是那个老人把自己从黑暗里,一步步艰难的带了出来,让自己重新回到了那并不温暖的阳光下。
那么,她呢?
陆诗的妹妹陆璃呢?
是谁能够把她带出那片无边阴暗的黑潭?
——刘大成心脏抽搐着,感觉整个后背都麻了起来。
“谢谢刘哥。”
陆璃甜甜的笑着,伸出一双雪嫩的小手去接刘大成手里的鲜花。
一对软嫩冰凉的小手,轻轻合住了刘大成拿花的粗糙大手。
刘大成的大手一哆嗦,忍不住心虚的偷偷瞟了一眼陆诗。
还好,陆诗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没有留意这边的小动作。
陆璃似乎全无心机的,小脑袋里根本没有着什么男女之防这类的概念,很高兴的接过鲜花,转身去找东西想把鲜花养起来。
看着陆璃那娇俏的背影,宽大病号服依然也隐藏不住的匀称修长的美丽;那宽大裤子上微微隆起的小屁股,刘大成一时看的有点失神。
“嗯!”
刘大成的虎腰被陆诗狠狠的拧了一把。
陆诗把软软的小嘴放到刘大成的耳边,轻声的埋怨道:
“看直啦?哪有姐夫哥这么看自己小姨子的!”
陆璃似乎没有注意到姐姐这边的异状,笑咯咯的拿着容器跑到卫生间接水去了。
“哪有,我在想白玉壁虎玉髓丹不知道能不能修复骨骼。”
陆诗突然呆了,眼眶里很快蕴满了雾水,哆嗦着薄薄的嘴唇,颤抖的问道:“真的可以?”
“不急,先把她的心脏修复了再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让我再想想。”
刘大成拉了拉陆诗的小手,心里面快速的盘算着:
假如陆璃真是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