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失踪的那些日子,先生是怎么过来的吗?”
想想,罗婶都心疼得眼圈发红。
“先生不但拜托了好多人去找,自己也每天每夜的出去,经常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人影……”
这些祁雪纯曾听说过,但她没出声,直觉罗婶会说出一些新的内容。
“但有一次,先生消失的时间特别长,”长到罗婶都记不清具体是多长了,“先生回来后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每天都喝中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天比一天更加消瘦。”
祁雪纯心头一突,“他生病了?什么病?”
“我也以为他生病了,”罗婶摇头,“但管家告诉我,他只是身体虚弱需要调理。”
后来罗婶发现他为什么调理没用,因为他经常整夜整夜不睡觉,熬不住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醒过来,又立即忙公事,和继续派人寻找祁雪纯。
罗婶弄不明白,他怎么能有那么多公事要忙,有一天她问腾一,腾一回答说,公事真没多少,大部分都是找人的事,你觉得把地球每一个角落翻一遍需要多少时间和精力?
罗婶叹气:“这么熬,铁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了多久啊,还好太太你出现了,你要再晚点……最多半年,先生准被累垮。”
祁雪纯隐约觉得罗婶的话里,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罗婶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太太,我觉得,你跟谁生气,也不能跟先生生气。”
有些话罗婶没敢说,比如,祁雪纯失踪了,这世上最着急的人就是司俊风,她父母都没得比。
祁雪纯微微一笑:“罗婶,你别担心,我知道分寸。”
罗婶离开后没多久,谌子心来了,吞吞吐吐的说:“祁姐,我把你的话转达给司总了,他什么也没说,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站住。”祁雪纯叫住她,“你说实话。”
谌子心一脸为难,但目光一直往她脸上瞟,注意着她的表情。
“你说实话,不然我真生你的气。”祁雪纯催促。
她这才说道:“司总说,他不管你,你也别管他。还说如果你不想看到他,他明天就搬出去。”
祁雪纯轻哼:“你去告诉他,这是他家,要走也是我走,不劳他大驾。”
说完她起身便要收拾行李。
谌子心赶紧拦住她,说道:“司总还有一句话,他说,就算谈到离婚,他的财产也有你一半,包括这栋房子。”
祁雪纯微愣,冷着脸坐下了。
“祁姐你别生气啊,我觉得司总说的也是气话。”谌子心说道,目光里却浮现一丝期盼。
祁雪纯轻轻“嗯”了一声。
谌子心蹙眉,觉得她的话应该还没说完,但她就那样沉默的坐着,不再说一句话。
一定是被司总话里的“离婚”两字吓唬到了吧。
谌子心脸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悄然离去。
祁雪纯慢慢躺在了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深夜。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
轻巧的脚步走到了沙发前,他蹲下来,借窗外月光凝睇她的俏脸。
这些天没好好吃东西,这张脸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他满眼心疼,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她忽然睁开眼,目光清朗的看着他。
她根本没睡着。
司俊风被抓包,有些尴尬,“我……我怕吵你睡觉……”
“司俊风,你要跟我离婚吗?”她问。
司俊风无奈的撇嘴:“我是这个意思?”
“你让谌子心传的话里,就有离婚两个字啊。”
这种字眼,谌子心是没胆捏造的。
她也就故意犹豫迟疑一下,将气氛故意弄得紧张一点。
“的确有这两个字,但我是这个意思吗?”他又问。
她忍不住一笑,投入他怀中。
他紧紧抱住她,深深呼吸,贪恋她的气息。
她明白他那些话的意思,这栋房子给她,财产一半给她,是永远不会丢下她的意思。
有一次她发病,疼过之后有些神伤,“司俊风,我会不会像有些电视里演的那样,脑疼晕倒,醒来到了其他地方?”
“如果真这样,你给我打电话,我会去接你。”
“如果是荒岛或者其他没人烟的地方,我的手机丢了呢?”
他想了想,“那可能要靠你自己找回来了。”
“如果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找回来,怎么办?万一你已经和别人结婚生子,我岂不是白找了?”这已经是开玩笑的话了。
“明天我签一个法律文件,不管发生什么事,这栋房子给你,我一半的财产都是你的。”
祁雪纯无语,“我贪图你的钱?”
“这是给你的保障,不管花多长时间,想到这里还有你的巨额财产,你就会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