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与不懂不重要,关键是你信不信。”
三人成虎。虽然我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是现在我的世界观在她面前已经完全崩塌了。
我转身把箱子放下,重新把身份证递到她面前。
她一副赢了了什么的样子,摆摆手说:“刚在已经登记了,喏,这是房卡,我带你上去。”
我一面提着箱子跟在她的后面一面又左顾右盼。因为这家店的性质,屋内的陈列是各种情趣商品,墙上挂的是陶罐少女一类的半裸画,再加上屋内灯光稍显昏暗,让人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正当我沉浸在这种感觉里的时候,忽然发现本来昏暗的楼梯转角处,竟凭空生出一团黑暗来,还泛着两点幽绿幽绿的光。突如其来的古怪情景让我不自主叫出声来,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少女停了脚步,“什么事?”
“那是什么!”
“哦,那是我爸养的黑猫。据说可以通灵,但是我妈不是很喜欢它,因为它是母猫。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母嘛,平时都是我在养的。”
我在想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女的。我仔细朝角落里看看,等我眼睛适应了光线,才发现那儿的确是一只全身乌黑的猫蹲在那里。于是我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提着箱子继续上楼,经过转角的时候,那只黑猫呼的一下窜到我箱子上来,又吓了我一跳。少女看到此情景咯咯直笑,“看来你真的要倒霉了,思鱼都跟着你。”
“思鱼?”
“就是这只猫的名字咯。”
“就是想吃鱼的意思吗?”
“就是。全名是苗思鱼,这个名字是王道士取的。他说这猫本归胎生人道,却被误判恶业,堕为畜生道,所以以后是有机会脱离本趣修炼得道的。我们现在养着,以后说不定能帮大忙。”
我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好把这只黑猫从箱子上赶下去了,万一以后这猫得了道还记着仇,害了我的子孙后代我就亏大发了。
“我看你身份证好像是L市的,不过你的口音跟我当地还差不多呢。”
“哦,我家老头子是本地人,我一直跟着他生活的。我这次本来是带着他回老家,没想到半路上被你老爸抱走了。”
“恩?我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口味了?”
“噢,我家老头子去世了,我说的是骨灰。”
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低头不语了。
黑猫好像知道我要住二楼四号间,才刚上了二楼,他就从我的箱子上跳了下去,率先跑到了那间房的门前。女孩一开了门,它就在门前的毛拖鞋上蹭了蹭爪子,窜到了洁白的被褥上蜷着,一副主人的样子,我没好气地笑了下。
女孩好像怕我嫌它脏,一边开灯一边说:“我们经常给它洗澡的。看样子它很喜欢你嘛。”
“是啊,动物们好像都挺喜欢我的,小时候经常被一群宠物狗追着满街跑。”
女孩被我逗笑,又说:“你吃午饭没有啊,没有的话就一会儿下来一起吃。”
“不了不了,我在车站提前吃过了。”
“那好,晚上七点之前你还可以自由活动,七点之后最好不要出房间了哦。”女孩走的时候又不放心叮嘱了我一次才关上门。
屋里四周贴的是有着简约花纹的米白色的墙纸。陈设也比较简洁,进门的右手边就是洗手间,一张双人床,一台液晶电视。电视的上方裱着一幅泛黄的书法,一尺见方,只写了一个字(我后来问女孩才知道这不是字,这是画的貔貅,意味辟邪),我不认识,看起来有些像是在画符,外形又像是鸡一样,艺术家的事情反正我是搞不懂。不过落款我倒是能看懂,写的行草:咸道人王坤霞,然后还盖了一个篆章。
“咸道人”让我不禁莞尔,大概是我港片片看多了,不由得联想了咸湿一词。
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窗户正对着外面的大街,光线还不错。一股冷风吹进来,我浑身一抖,这才意识到之前在高速公路上救人的时候,淋的雨太多,连内裤都湿黏黏的,怪不得我老是起鸡皮疙瘩。于是我把窗帘重新拉上,打开箱子,找了两件干净的内衣裤扔在床上。我先把湿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晾着,然后正要脱裤子,忽然反应到,屋里可不止我一个人,床上的那只将来可能要得道的目黑猫现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说:“我虽然很帅,但是换内裤你还是不要偷看了。”
黑猫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很不屑似地喵了一声,把头埋在被隙里去了。出乎我的意料。
躺在大床上,真是舒服的紧哪。连日来的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身心俱疲,头也有些昏沉沉的。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将近十三点了。不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这时候,窗外的街上忽然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老妖婆,我们今晚一定要住这家店吗,我还没有满十八岁耶。”
我心里一惊,顿时睡意全无,妈的那女的竟然跟着来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听那小孩的语气,好像他们想进这家成人用品店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