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认真寻找东西的黑衣人并没有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高头马大的男子,残夜站定脚步,冰冷双眸紧盯着眼前正在寻找东西的黑衣人,刚想出手,就见床上的秋末给了他一个手势。
得到主子制止的信号,残夜便收起手掌,瞬间便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眼见黑衣人转头,秋末连忙闭上眼睛。
等了一会,就见黑衣人从书架上拿下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展开里面的画轴,《百花争鸣》的画作顿时呈现在眼前。
瞧着那副画作,黑衣人快速的从背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赝品,塞入盒中,将盒子放回原位,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一直等到听不见任何的脚步声,秋末一把掀开被褥,走到书架前,瞧着装有画作的盒子,唇畔不由的泛起一道冷笑。
“夏侯蝶舞这个女人是真的很恨你啊!”不知何时,残夜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今晚来的黑衣人很明显,目的就是冲着这幅画来的,而这幅画却是秋末来参加书画展的作品,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夏侯蝶舞和老夫人知道。
秋末伸手抚摸着长盒,冷清的眼底让人看不清她的所思所想,可是脸上那淡漠的表情却是让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的冷意。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不用重新画一幅?”残夜瞄了一眼那盒子,缓缓说道。
“不用了,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拔得头筹,而夏侯蝶舞也不会蠢到拿那幅画参赛。”秋末缓缓收回手臂,随即转身走向床铺。
看到秋末如此冷静的表现,残夜眉头一挑,双手环胸,“你早就料到夏侯蝶舞会来偷画?”
秋末未置一词,只是静静的收拾着被子然后躺下闭上眼睛,“好了,我要睡觉了,明日还要早起去参加比赛呢!”
望着躺下睡觉的秋末,残夜无所谓的耸耸肩,便老实的退了下去,空荡荡的房间就只剩下重新入睡的秋末。
第二日一大早,秋末和夏侯蝶舞便出了门,两人在门口相遇,只是短暂的眼神交流便已经是火光四射。
夏侯蝶舞望着被依萍捧在手心的盒子,眼底掠过一丝得意,娇笑说道:“今天的比赛妹妹可是要加油啊!”
秋末淡淡瞥了她一眼,未置一词,直接扬长而去,和依萍跳上马车便朝着比赛的地方前进了。
瞧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夏侯蝶舞的脸色很是难看,咬紧牙,藏在衣袖当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该死的夏侯秋末,只怕你也只有趁着这个时候得意了,过了今日,你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我们走!”夏侯蝶舞冷着一张脸跳上了马车,朝着比赛的场地走去。
到了比赛场地,秋末缓缓下了马车,当看到现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簇,放眼望去,果然全是各家的千金和公子们,这就是变相的交际场合罢了。
不过,她今日所来志不在此,只是为了夏侯府博得一个好名声罢了,所以,刚下马车,秋末便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等待比赛的开始。
可纵然是僻静的地方,也挡不住众人的视线,经过这段时间,夏侯秋末的名声已经渐渐传了出去,更何况最忌夏侯府可是人人谈论的焦点,只因府里出了一个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养女。
秋末对于这些视线不甚在意,喝完了茶水便敲了敲桌子,可是等了一会也不见依萍添水,她不由的抬头看看。
一抬头就看见依萍紧张的握着茶壶,好奇的目光在现场不停的穿梭着。
看到她这般模样,秋末再次敲了敲桌面,“回神了,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在府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来这种地方还敢发呆。”
依萍脸色微微一红,赶忙添了茶水,随即说道:“小姐,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啊。”
瞧着人山人海的场面,秋末眼底浮现一丝的淡然,端着杯盏缓缓说道:“嗯,由此可见,这个皇城有多少云英待嫁的姑娘,还有未娶亲的公子哥。而且,在这场的场面还能促进各家家长的联系。”
所以说,这场书画展又是变相鹊桥相会的场所,也怪不得每一年的书画展都是这么的热络了。
依萍了然的哦了一声,“怪不得有这么多的媒婆在呢!”原来是为了随时谈论婚事啊!
秋末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你别看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包藏祸心,而且通过书画展便定出一名女子或男子的秉性可是会吃亏的,毕竟想要了解一个人是需要时间,这样贸贸然定亲继而成亲的,日后肯定会有诸多的坎坷。”
她和邱泽浩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的有眼无珠,邱泽哈的狼心狗肺,这才铸就了曾经那一段错误的婚姻,以至于两人都深陷痛苦的泥沼之中。
“秋末说的极是啊,没看出来,秋末对于男女之事还有如此深的见地。”一记爽朗的笑声从外传来。
扭头一看,便见凌无轩从台阶缓缓而上,脸上依然挂着那憨傻的笑容,跟平时见到的他略有不同。
瞧着他那笑容,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