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地呼着,在布满妖气而不见天日的夜晚,树枝在强劲的风力下飒飒地不停煽动摇摆,在这逐有潮气而开始感到意外寒冷的深秋时节,滚大的雨珠打下溅在地上泛起水泡,湿泞的土地在低洼处积起了各个大小深浅不一的水坑,天空不时连闪的电光,在劲雷的作用下,使飒飒不停摇摆地树丛在那诡异的天气显得格外地阴森,也使得空气的流动着是冰冷!
就在这原是人颂美称八十一仙山之一的太休山上,本就是人迹渺渺缺丁少火的地方,却见那顶峰下有个高不足一丈,长不过五尺,深不有五米的小山洞内,冉悠起一道耀眼的火光。干柴劈啪啪地燃烧者,在这寒冷的夜里释放出了几许暖意。
“呼……冻死人了……”一年轻俊貌的男子对坐在火光前,不断地反复搓起手来,在火光的微热下祛除身上那层层寒息,意将身子暖和来,“唉!又不四月,天怎么说变就变!”
男子望着那乌漆般的天,在外冷内暖的空间氛围里,心中逐步升起了乏意,不由得蜷缩起身子来,想起了一段话,想起了昔日仿佛刻在心中,难以抹去、难以消除的回忆:
正是这样日子,也正是这样天气,一切事物都变得冰冷起来。男子在突然其来的暴雨下回到家中,不怎的却生了一场怪病,身体变得难受起来,身子弱而变得有气无力,气息呼入间有了不规则的变化,开始觉得越来越冷,有忽而觉得越来越热,狂躁、气闷不时折磨起这位男子的心,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一点点失去了知觉。
仿佛是做了个恶梦,又像是个异梦,男子见到了一个模糊的女子,她好像对男子做了什么,口里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当男子正想去探个究竟,弄明白那女子之意,女子却突然不见了踪影,空间似乎变得扭曲,自己也被吞噬了。
“醒醒……和安……快醒醒……啊~…醒了么!”
忽如一觉醒来,额头冒出虚寒的汗珠顺着纹理滑落下来,意识有些恍惚,身体潮湿湿的难受极了,呼吸还是有些跟不上的感觉别扭,眼睛微微打开来,像是质疑自己是否是存在的错觉,也是为怪梦而感到真实的错觉。男子看看眼前的老人,虽是无意识,却还是开了口念到:“师…父?”
“哎儿!”慈祥的老人因在担忧中忽又见到徒弟有着清醒,产生出高兴混搭的复杂表情,见徒弟要起身忙张着口道:“别动!别动快躺下来,啊~唉!”老人擦了擦眼角,“我去给你打盆子水,和上灵药温一下给你敷个脸,净净身子啊!”
男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等待着,感到说不出的疲惫,意识尚不能控制,就那样静静地又睡了去,再次醒来,身子的怪病已经随着灵药的功效发挥作用,有了缓解。
“你呀,真是的!也不小心点,怎么就被厄雨淋到了!”老人心疼着和安,转而叹息怒道,“这天象异变,不是什么好兆头,怕是当年十二圣法师对妖魔界域的封印被什么给解除了!这雨也不是什么正常的雨,乃魅魔体液所化,俗称厄雨。凡人中者,轻之被蛊惑迷离,重之则就精元殆尽,唉!”
“师父,对…不起,让你…又…为我担心了,咳……”和安的元气尚未很好恢复,自愧道,“都是我资质太低,我…果然还是太弱小了……连自己都……”
“和安呐,人是不会自身软弱的,即便是资质低、功夫差,咳咳……那都算不得弱小,”老人语重心长地会心道:“心是精神的主宰!当心发生了变化,神魂也就跟着变了,惟有你自身能真正地明白你是在怕什么,你是要去做些什么,你才能变得勇猛无前。软弱不应是你弱小的借口啊,你应该让它成为变强大的信念,你要战胜内心深处那阻挡住你生命的阴影,就从此刻起为师要你好好的正视你自己,面对自己的心,惟有正确的面对黑暗才能真正走出黑暗。”
老人停了下来,握起和安的手说道:“万物作息,皆有规律,事物皆不同,生命却都在遵循它,去保护它或是去攻击它、亦或是不闻不问,此皆是谓道,虽是亦正或邪!为师教给了你本领,传授了你老夫的毕生雷系仙术,一要是你能保护自己,二是在你能学会保护自己后去做一些你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刀刃难道是为战争而生的么,不!它还可以变成保护天下生灵的盾!而这一切都是活的,关键是你自己要怎么看,你自己要怎么去选择!你手中的刃不是为杀戮而生,也不是为平世而生,而是这个世界的需要所生啊!不论是行之霸道还是施以仁义,都是在你手握器柄时决定的!因有之需,故得以求。你也切莫为前进而踌躇,被太多事物缠住手脚。有些事啊…你必须为之抉择,这不是你觉得感到害不害怕的问题,而是你必须坚定意念怀仁义行施,问心无愧就好,不可以好恶左右来裁决……”
和安聚精会神的听着,若有所悟一言不发,看着师父的眼睛对自己充满了深深期望,那也是师父一生的坚定不移的信念。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日,和安有了起色,身体随着日子的增长回复了健康,天空还是十天前那样乌云密布未得散去,雨势已歇。
和安洗漱好后,按师父要求吃过早点前往其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