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雪烟收敛回自己的思绪,侧过头去看了看一边的恒玉晴手里的书,但是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奇怪啊,我以前看的,这里……似乎是没有的。”恒玉晴不太确定的道。
“什么没有?”宁雪烟讶然的问道。
“就是这里,太子妃您看……这里这一段,以前是没有的……我记得这个谱子当时我还特别的喜欢,也曾经试着弹过,但因为是残谱,到这里就弹不下去了,每一次都不行,就好象突然之间断了似的,让人很难受。”
恒玉晴指着一段琴谱对宁雪烟道。
这是一段琴谱的残谱,但是残的不多,看这篇曲谱的范围就知道,这里少的应当只有一点点,或者也可以说,如果再把最后的一小段重复一遍,或者也可以当成一段完成的曲谱来弹。
曲谱这种事,这一世的宁雪烟自然是接触很少,看不出什么端详,但是上一世的宁紫盈,被教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护国侯府的三国,更是清心寡欲的很,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事,弹弹琴,写写字这种事,还是不少做的。
也因此在恒玉晴指出来的同时,她也发现了琴谱的异常,伸出白嫩的手指,指着上面一段曲瑟,品味了一下后,长睫闪动了两下,肯定的道:“从这里开始,应当是另外有人续上去的。”
“而且还续的很妙。”恒玉晴在宁雪烟的手指之下,细细的品味了两下,忍不住叫好道。
这段叫做“琴思”的曲谱,似乎原来在在三分之二左右断去了,因为这里面的风格完全不同,前曲应当更悠扬一些,后曲刚多了些缠绵愁畅。
恒玉晴的家学也不薄,稍稍哼了两声,便发现了。
而且她也的确记得,这曲谱是在这个地方断的,原本这种书,恒玉晴也是不喜欢看的,基本上都是续不下来,或者就算是续下来,也是狗尾续貂,很是不好,前人留下来残篇能让这么多人推崇,必不会简单。
又有几个人觉得自己的才识,可以跟得上这种残往篇。
或者因为才识不够,或者因为境况不同,不能体味,林林总民的原因,使得这些残篇,越发的难解起来。
而这篇琴谱之所以引起恒玉晴的注意,还是因为这琴谱就在书本的开篇几页上,之前的都是棋谱残篇,女子于这种棋谱残篇更加觉得无力,待得看到这接下来的琴谱,自然多了一份注意。
而且这份琴谱也的确有独到之处,琴声悠扬,谱子清新自然,很是吸引人,特别是闺中女子。
恒玉晴当时还特意的弹过,想着能把这琴谱续上去,但是无论什么弹,这琴音到了那一节,总是上不去,或者上去了,也带着一种不和协的破音,很难让人产生聆听的美感,恒玉晴于是试过几次后,就放弃了。
而这本书,之后的几篇,也就再没兴趣再看。
“续的真妙。”她这会看了一遍后,又忍不住开口道。
真的很不错的一种感觉,轻轻哼几句,语调自然而然的滑过去,竟是接的很自然,很圆润,让恒玉晴一时见猎心喜的很。
“太子妃,你把这曲谱弹熟练了,到时候到宴会上,一定一鸣惊人,那个什么吴瑶夫人不管是想干什么,你至少都是落于不败之地的,而且这下面的琴谱,应当比上面的还要简单一些。”
恒玉琴提议道。
她们今天买这本书,就是为了把吴瑶夫人的宴会,对于这位夫人,恒玉琴也不清楚,原本就和她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这会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听闻这位吴瑶夫人的贴子,可以让人身价百倍,也不会想法子,让自己去参加。
待得后来听宁雪烟分析,这位吴瑶夫人可能不怀好意时,立时对吴瑶夫人,满心的不喜。
这时候说话,当然是一心一意的站在宁雪烟身边。
“这后面的,看起来简单?”宁雪烟蝶翼般的长睫闪了闪,颇有几分意外的问道。
“当然简单,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恒玉晴说完,也发现自己话里的语病,有点讽刺宁雪烟的意思,忙着急着解释道,“我是说,这曲谱接起来难,听起来很好听,而且弹起来很简单的。”
“也就是说,只要是略懂琴音的人,都可以看出这琴谱续的极好,而且完全可以在这几天弹熟?”宁雪烟若有所思的道。
“那是当然。”恒玉晴点点头。
“那看起来,这接下来,就要去看琴了。”宁雪烟悠然一笑,身子往后靠了一靠,颇有几分惬意的道。
敖宸奕以往不专注于这种文人雅士的行为,谁都知道他的嗜血狠戾,曾经说宫里一次赏了他几位歌舞的宫人,惹怒他之后,把那些乐器,全部砸碎后,连人一怒斩杀,因此逸王府想找一把好琴,还真找不出来。
“我知道京城里有一家好的琴行,他们那边的琴最有名了,而且不只是他们做的不错,他们那边有时候,还能淘到真正的有价值的古琴。”
恒玉晴一听宁雪烟要去找琴,立刻提建议道。
“那家琴行是京城里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