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玉晴回到宁国公府的时候,正遇上才从外面回来的恒玉婉。
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裳,配一条粉色软烟罗长裙的恒玉婉,长的着实不错,比起恒玉晴来说,更多了几分柔婉,从外表上一双媚目占尽风情,只是举止之间,颇让人觉得略为轻浮了些。
就象现在,看到恒玉晴回来,她站定在门口,拿帕子在脸上扇了扇,一副妖妖娆娆的模样,实在不象是一位大家闺秀,国公府的姑娘。
“呦,这不是大姐吗?不是说大姐一直在床着侍候母亲,孝敬的很吗?怎么偷偷的溜出去玩了,莫不是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引得大姐春心蒙动,就这么让母亲躺在床上,不管不顾了?”
恒玉晴想不到会在门口看到恒玉婉,一听清楚她的话,立时气的脸色发白,这话实在是太轻浮了点,而且还口口声声说她表面上说是侍候母亲,实际上偷偷溜出去,不知做什么勾当似的。
“恒玉婉,你这又是做什么?”脸上泛起怒意,冷声道。
见恒玉晴生气,恒玉婉越发的来了劲,眼眸一睁:“大姐,这是怎么了,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己,怎么生那么大的气,莫不是马上要成为侧妃了,看不起我们小小的国公府了,不成?”
这话说的越发的过份,甚至还带着几分讥嘲似的挑衅,恒玉晴大怒,又气又急,脸也涨红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什么时候我们国公府,成了小小的了,而且既便是小小的,那也不是你能说的。”
这话说的直抵恒玉婉的软胁,不是她能说的,就是说她一个庶女没资格说“我们国公府”这几个字,这让恒玉婉顿时被激。
恒玉婉最在乎的是什么,就是自己的身份,她自己觉得样样比恒玉晴好,但是人们首先看到的永远是恒玉晴,这让她一直愤愤不平,上一次原想做场戏,把恒玉晴的名声搞臭,当然最好恒玉晴的母亲也死气了事。
那自己姨娘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抬为正室,安国侯府那边也说了,如果真的到那个地步,他们可以抬举姨娘,让安国侯府的当代家主认下姨娘为嫡亲,那么自己和姨娘就有了安国侯府的后盾,而不是现在只是安国侯府的远方族亲,隔的实在远了点,连借势都借不到。
如果安国侯府能放下姨娘,父亲抬姨娘为正室,也就没有了姨娘出身不好的障碍,而自己也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女,可事情竟然起了变化,最后不但没毁了恒玉晴的名声,反而把自己搭上了,姨娘成为宁国公府的正室的事,也泡了汤。
宁国公府的嫡女又如何,最后不得不嫁到逸王府去,逸王可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人,听说连显云郡主那种美丽,尊贵的人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恒玉晴,在恒玉婉的心中,恒玉晴进了逸王府,也只能当一个弃妇。
皇家的侧妃又怎么样,这以后同样就是一个弃妇,皇宫里还有冷宫,逸王府听说这种被冷落的女子,最后还不定什么下场。
“大姐,我怎么就说不得了,说不定我以后比你更能说得,这以后大姐去了王府,这府里的事可就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了了!”恒玉婉忍不住跺着脚道。
“二妹妹,说这话,父亲知道吗?皇后知道吗?莫不是这事是二妹决定的不成?难不成这皇家的事,也是二妹一句话的事情!”看恒玉婉发怒,恒玉晴这会倒是冷静了下来,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些淡淡的笑容。
这话说的内容,恒玉婉既便再大胆也不敢认,这话要是传到宫里去,别说她讨不了好,整个宁国公府都讨不了好,况且这还是大门口,己经有路人停了下来,朝这边张望,看样子是想看个热闹。
恒玉婉被说的哑口无言,脸色发青,什么时候恒玉晴居然牙尖嘴利到这种程度。
恒玉晴说完也没理会恒玉婉,带着自己的丫环往里去,却在走过恒玉婉的时候,低低的冷笑道:“二妹,如果我真的得了宠,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二妹和姨娘的美意。”
这话说的极轻,而且又在两个人措身而过的那个瞬间,只有恒玉婉清清楚楚的听清楚了恒玉晴的话,立时恼上加恼,看着恒玉晴离开,恨恨的跺了几脚,怒冲冲带着丫环直接去找云姨娘去了。
她突然觉得不能让恒玉晴那个贱人嫁到逸王府,说不定逸王会喜欢她,这种事,还真是说不清楚,到时候如果她真得了逸王的宠,别说是自己姨娘,就算是父亲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谁敢得罪逸王,特别是父亲这种不得力的郧贵。
想到自己说不定要被恒玉晴压制一辈子,恒玉婉觉得很不妙,不行,她一定不能让恒玉晴这么得意,看恒玉晴方才的样子,分明是胸有成竹,难不成她方才就是偷偷去和逸王私会了,得了逸王的准信,才会这么放肆。
这么一想,越发的觉得不能便宜了恒玉晴……
宁雪烟回府后是直接去找了揽月楼,这事宜早不宜迟,说不定皇后什么时候就跟敖宸奕说了这事,敖宸奕要是一个不小心,应承下来,那可就是毁了恒玉晴的一辈子了。
只是敖宸奕正巧不在,于渐倒是在的,也没和宁雪烟多解释,就把她引到了三楼,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