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烟并没有昏过去太久,她只是身子虚而己,眼前一黑,倒下去,待得清醒过来,便己在那个熟悉的怀抱,抬眼,落入眼中的是那张被放大的,显得更加俊美无双的脸,而那张脸上那双寒意四射的眼眸,此时也是闭合着的。
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宁雪烟稍稍动了动,侧目看了看他。
他安静的闭着眼,有一丝黑发落在他的脸上,狭长的凤眸微微合着,眉目如画,朱唇如血,乌黑纤长的眼睫浓密且纤长,少了平时时常散发着的寒戾之气,静睡中的他,俊美中透着淡淡的冷漠。
“很想杀了他吗?”长长忽然闪了闪,修长的手指落在宁雪烟有脖子上,那里有一个不大的伤口,上了药,只不过他用力一按,宁雪烟还是觉得疼,下意识的蹙了蹙柳眉,摇摇头:“不想!”
她知道他问的是敖明宇,不管如何,敖明宇现在都不应当死,更不应当因此这事死,一个女人,如果挤进皇权的争斗,而且还成为主因,那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不管敖明宇干了什么,他都是皇上最心爱的儿子。
她很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当然也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为什么?”敖宸奕微微合了合眼睛,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仿佛在抚慰她似的。
“不为什么,王爷不必在意,必竟吃了亏的并不是我。”宁雪烟微微扬了扬眉,水眸中滑过一丝笑意,轻轻的,软软的,敖宸奕既然出现了,敖明宇绝对占不了便宜,不管敖明宇之前打的什么主意,聪明人是不需要证据的。
“放心,本王会给你找回来的。”敖宸奕抱着她,头枕到她的秀发上,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现在当然不会杀了敖明宇,但是也绝不会容许敖明宇欺负了她。
这话说的极轻,若不是宁雪烟一直侧耳听着,几乎听不到,但是落到心里,却让她觉得暖意,水眸缓缓的合上,心头莫头的一酸。
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只是因为她不能,她不过是一个内宅的女子而己。
她的心锁的很紧,上一世死在荷花池里,重生那一刻,她一再的告戒自己,再不需要感情,如果不是因为太过于相信夏宇航,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夏宇航和宁紫燕两个,在她面前眉来眼去的传情,怎么会看不出夏宇航,并不如自己那般对待自己。
更不会连那个寄居在寒山寺的陈荷香陷害自己,都不能跟夏宇航说,生怕他认为自己善嫉,没有正室夫人的体统,可偏偏就是这样,才害了自己,害了香儿,有些人错信了,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这一世,她不愿意寄托感情,如果能嫁个简单的人,简单的过一生,无所谓感情,这辈子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就是幸福。
只是有些事不是她能得主导的,为了能够在护国侯府站稳脚跟,为了复仇,她必须找到个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而敖宸奕正是在当时当刻出现的,原本的交易,也是各取所需,只不过相比起他来说,她的“需”才是最急切的。
之后的一切,仿佛自然而成,既便他提出以为为侧妃,她也没有太多的触动,敖宸奕帮了自己太多,让自己帮他整顿后院也是应当,从后宫中一次次往逸王府赐人,就可以看出逸王府的后院不稳,实在是大嫉。
因此,她没有拒绝,顺理成章的接受,而在心里,也一直当做是个交易,她会嫁到逸王府,会帮他看好后院,会让他可以在前朝尽量发挥,而不被后院的事困住。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有了一丝异样,莫名的因为他的行为,生出一丝丝暖意。
“王爷,可知道云影院的宁紫盈姐姐的真实身份?”莫名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不自觉的溢出了口,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甚至还有些后悔,只是话己出口,便不会更改,那是她此生最大的秘密。
而这些事又太过玄妙,既便是说,又有谁能相信,一个人死后居然会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而且这两个人还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奇特的是,做为同一个自己的存在,居然还一无所知。
这话说出来,不说别人信不了,连自己也信不了,定会觉得太过奇谈,简直就是见了鬼,说不得别人会把自己当成妖孽烧死。
“宁紫盈的身份不简单,和前朝有关,那边的事,牵涉太广。”敖宸奕伸手握住她的手,力度柔和,适度,恰当好处。
“听说紫盈姐姐生前好象订过亲。”宁雪烟咬了咬唇。
“宁紫盈订过亲,而且还不只一次。”敖宸奕淡淡的道。
灵动的水眸蓦的瞪大,几乎是骇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几乎在瞬间僵绝硬,自己上一世,许给的是夏宇航,在自己的记忆里,也唯有夏家才是父母为自己订下的人家,什么叫订过亲,而且还不只一次。
原本只是随意的问问,却想不到问出这么一个大秘密来,而自己这个当事人,竟然还一无所知。
“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订过几次亲?”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幸好这时候敖宸奕的头在她的头顶上,否则她眼底的震惊无论如何也藏不住,这话居然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