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是什么意思?”宁怀远的脸蓦的变得阴冷,凌利。
“大哥,我真的没什么意思,我……我只是不想让大哥难过就是,这以后,我不管在哪里,心里总是有着大哥的。”宁晴扇说完,眼眸处含上热泪,竟隐隐伤心欲绝,忽尔推开宁怀远,转身小跑着往洛烟院过去。
转本转身向外的丫环彩芬,听得声音,忙转过身追了下去。
宁怀远,站立在原地,看着宁晴扇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皱,半响才转向自己的院子。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那些曾经有丝丝迷惑的过往,早就在再一次相见中,变得面目全非,那个清纯温柔的妹妹,也己不是往日,况且原就只是一丝迷惑,又怎么能真正惑得了心。
况且有些东西,他若真想要,却得不到,他宁愿毁掉!
马上就要进宫选秀,宁雪烟也有一些事情要安排,先是王嬷嬷的去留问题,自己不在府中,王嬷嬷在这里也是不安全的,凌氏马上要重新掌内院大权,有着千百种机会可以置王嬷嬷于死地。
但是就这么送王嬷嬷出去,又是极不合适的,当初这么进来,也是合情合理,现在要出去,反倒是显得心虚了几分。
第二天,明霜院便传出了王嬷嬷病重的消息,一时间不但府医一时束手,就算是外面请来的那几个大夫,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什么病症,只是说其人高烧不退,恐怕要让府里准备后事了。
这大过年的,谁家愿意有这样晦气的事出来,况且还只是一个下人,太夫人直接让身边的婆子过来找宁雪烟、
宁雪烟是在王嬷嬷的厢房里接见那个婆子的。
婆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药气,整个屋子里似乎全是药味,冲鼻的很,宁雪烟坐在那里颇有几分愁苦,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
“五姑娘,老奴是太夫人派来的,太夫人对姑娘说,如果真的没办法,还是尽早把人送走,不是我们府里苛刻,这大过年的,总不能让合府上下都沾了晦气。”婆子上前恭敬的给宁雪烟行了一礼后道。
这屋子里的气息都透着不爽快,总觉得床上那个骨瘦如材,脸色苍白的婆子,真的要死了,婆子对无端过来看一个将死的人,觉得很晦气,人特意站在远远的,只随意的往床上看了看,就决定回去向太夫人交待。
“这,总是之前我们说的,要把她养好,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府上。”宁雪烟故意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当时那么多人看到,现在再把她送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府上说一套,做一套,根本就没信用。”蓝宁在一边接口道。
“五姑娘放心,太夫人说了,就是换个地方,到时候好吃好喝的全侍候着,依旧让大夫帮她看着,绝不会亏待她,要是她真的不行,我们也会送她下葬,但是只不能在府里办这种事。”婆子含蓄的把太夫人的意思表示的清清楚楚。
反正一句话,做的怎么漂亮都行,就是不能在府里办丧事。
“祖母说了,真的不能再通融吗?”宁雪烟一脸的为难。
“太夫人说了,只要不在这府里办,其他的都随姑娘。”婆子哪想在这么丧气的屋子里呆着,使劲的劝道,又把太夫人的意思表述了一遍,这大过年的,主子不愿意晦气,这下人就愿意了!
“这事总是因我而起,我们府里在东城面有一个庄子,不知道能不能把王嬷嬷放到那里去,那里虽不是府上,总也是我们的庄子,既便真……,也可以显得我们没有推卸责任,别人论说起来,也不会说我们背信弃义。”
宁雪烟想了想,有些迟疑了提了出来,她这边才说完,床上的人又是一阵子惊天动地的咳嗽。
蓝宁一边帮她拍背,一边叹气:“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去。”
“太夫人说了,无论五姑娘说怎么都好,现在老奴就去备车,把人送过去。”看到眼前的情形,婆子更是一门心思,早点离开,反正太夫人说只要那个王嬷嬷离开府里,五姑娘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让自己全顺着五姑娘的意思,连回禀都不用回禀,立时大包大揽的道。
“那就……这样吧!”宁雪烟颇为无奈的站起身。
“好,老奴这就去门口让人套车,这里离手门也近一些,老奴就让人等在后门,五姑娘这里可快一些。”婆子一听宁雪烟同意,立时松了口气,说了句话,用手扇着鼻子上的药味,转身就走,这药味真是的,都冲了天了,闻着连隔夜饭都吐得出来。
待得婆子走远,躺在床上装病的王嬷嬷才坐起,之前大夫来的时候,王嬷嬷都是把手用汤婆子捂暖后再诊的,哪里有断得正的,还以为一直高烧不退,再加上之前王嬷嬷是南方人,故意吃了些辣的,整个脸红的烧了起来,舌苔加厚加重,无论怎么看都是快不行了的样子。
至于这些恶心的药味,当然是特意的加了几味味道特别怪的药。
“王嬷嬷,你现在去的那地方,有一个管事的叫玉氏,就是我这次让你找的人。”宁雪烟对坐在床上的王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