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这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一把拉着婆子脖子上的衣服,用力太甚,以致于竟然把婆子勒的直翻白眼,连话也说不出来,忙松了松手,急问道:“是谁的丫环在我饭菜里下的药,你快说!”
脖子一放松,婆子剧烈的咳嗽起来,用力的捂着喉咙,她想不到凌氏会这么用力,幸好五姑娘提了个醒,因为一边咳嗽一边朝宁雪烟微微低头,以示感谢。
这样的动作落在凌氏眼中,就成了直接指证宁雪烟的证据,她激动的一把拉住太夫人的衣袖,指着宁雪烟道:“是她,是她,是她让人去给我下了药,把平安侯引过来,败落我的名声,母亲,一定要为媳妇做主。”
她这会精神一震,大喜过望,只觉得宁雪烟是偷鸡不着,竟然反害其身,怎么不让她欣喜若狂,总算找到机会,把小贱人踩死,如何不喜出望外,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和平安侯的事情,不管如何都会成为宁祖安和太夫人心头的疙瘩。
“母亲……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宁雪烟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太夫人,又看看凌氏,委委屈屈的脸上露出一份茫然,仿佛真的不明白凌氏的指证是什么意思。
“母亲,你看,这个小贱人到现在竟然还在抵赖,她竟然敢隐害我,母亲一定要为我作主。”
凌氏大叫起来,伸手一指宁雪烟,极是肯定的道。
见她说的这么肯定,太夫人也不由的怀疑起来,侧过头看了看宁雪烟的脸,淡冷的问道:“五丫头,这事,真的是你做的?”
既便是不喜欢凌氏,太夫人还是相信凌氏说的话,反把自己这个嫡嫡亲亲的孙女推在一边,果然能把事情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不会有半点的犹豫,这祖母可真当的“慈爱”,宁雪烟心中冷笑。
“太夫人……是……是二姑娘……”婆子总算咳好了,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道。
“二姑娘,不是说是五姑娘吗?”太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五姑娘,是二姑娘院子里的丫环,拉着奴婢说三皇子的事,还打听三皇子是不是在前面用饭,奴婢原不想跟她多说这些,可二姑娘院子里的,一个劲的拉着奴婢。”当时厨房里的人都很乱,来来去去的各院的下人,还有前面侯爷的人。
婆子现在能记住的唯有宁雨铃的丫环,因为那个丫环拉着她说话,说了有好一段时间,害得她差点连凌氏的饭菜都送迟好,并因此还挨了凌氏一顿骂。
“铃儿院子里的人!”凌氏身子差点摔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会是铃儿院子里的人,不就当是宁雪烟身边的人吗!
怎么可能不是宁雪烟的人,这里面必然有误会!不行,她绝不能让宁雪烟逃过这么一劫,必然还有蛛丝马迹,才想说话再提宁雪烟,那边宁雪烟己经抢在凌氏面前,先行动了起来。
“扑通”,宁雪烟在一边跪了下来,头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下来,再抬起头,己是满脸委屈和不知所措:“祖母,烟儿有错,烟儿不该让母亲要用膳的时候,让丫环去厨房间里拿菜,引起母亲的怀疑,请祖母责罚烟儿。”
“放肆,各院中午去拿饭菜,每个院子都有,你是不是说连我也让人给你下了药!”太夫人大怒,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在地上柱了柱,眼神冰冷,声音更如同利剑身射向凌氏。
中午时间,用膳的时间,各院都会派下人去拿菜,这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不但宁雪烟的明霜院,太夫人的祥福园也是这个时候派人去的。
“母亲,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氏急的抓紧手中的灭帕子,差点揉起一团。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铃儿的丫环和你的下人说了会话,那就是说铃儿要害你这个当母亲的了!”太夫人目露冷光逼问道。
“不是,我……”太夫人这么不给面子,凌氏还想分辨。
“你说什么说,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就推到五丫头身上,五丫头哪里惹到你了,你一而再的不放过她,再看看你自己,行为竟然如此不检点,你可曾把我这个婆母和你丈夫放在眼里。”太夫人一边拉起宁雪烟一边恨声道。
宁雪烟顺势拉着太夫人的手起身,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祖母,先不要责备母亲,他……他可怎么办?”
宁雪烟并不急着处治凌氏,平安侯的婚事,可还是凌氏强加在她头上的利剑。
今天的事,凌氏无论如何也是解释不通了,青玉先和宁雨铃的丫环提起三皇子的事,但说的并不详细,只说太夫人院子里的人知道,而后便不理那个丫环,一心想讨好宁雨铃的丫环看到太夫人院子里的婆子,哪里还会不拉着她说话。
饭菜还放在篮子边,两个人说的正酣,谁也不会知道青玉就趁她们两个不注意,撒下药粉的。
那些药粉只是一些药粉,合了一些中药,并且没有异味,香姑姑提供的方子里,特意还提起,这些药粉并不是真正的毒药,只不过是让人犯会困而己,所以既便是大夫查找也是找不出来的。
被宁雪烟这么一提醒,太夫人立既清醒过来,脸色阴沉的转向正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