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勇来护国公府拜访的时候,宁祖安迎到了门口。
亲亲热热的下了台阶,叫了一声:“大哥,早知道你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时间过去,倒是劳烦大哥过来一次。”
明飞勇冷冷的看了一眼,笑的一脸灿烂的宁祖安,冷哼道:“枉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
“怎么会不知道呢,大哥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大哥,哪有我的现在。”宁祖安一边往里迎着客,一边呵呵的笑语道。
宁祖安小时候,曾养在明府,和明飞勇关系甚好,十岁左右的时候,宁祖安上树,掉到河里,周围没一个人,还是明飞勇看到,把他救上来的,这么论起来,明飞勇的确是宁祖安的救命恩人。
“早知今日,我当时一定不会救你!”看着那张虚伪的脸,明飞勇毫不客气的冷声道。
这话说的宁祖安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强忍了忍,才又露出些笑意,把人迎到大厅,分宾客坐下,
“我妹妹是怎么死的?”明飞勇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大哥,她自请降为平妻后,心里一直就不开心,带着烟儿连明霜院的门也不出,我去看她,每每被她关在门外,只说心情不佳,什么人也不见,别说是我,不是连大哥,她也断了来往吗!郁结于心,终究是回天无力。”
宁祖安叹了口气,眼底露出一丝悲意,苦笑道。
明氏之死,虽然是被下了药,但下人也己处置,宁祖安自知天衣无缝,当年的事,明飞勇也知道,明氏一向倔强,她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若不是……两个人也何致于此。
这点上,他坚信明飞勇,抓不到他半点把柄。
“我小妹死了,那个女人,倒现在当起好好的侯夫人来,宁祖安,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明飞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发出“砰”的声音。
“大哥,这……这不关她的事!”宁祖安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不关她的事?若不是你和她未婚先私通,还有了私生子,私生女,她会那么生气,若不是那个贱女人挺着肚子,拉着一个一大一小,一脸柔弱的跪在大门外,小妹会对你如此绝望,宁祖安,当年要不是我们明家,你哪有今天!”
明飞勇冷嗤道。
眼中的森森杀意,宛如实质,落在宁祖安身上,让他一身的不自在。
“大哥,事情,并不只是那样,当年的事,你也知道,明氏她自己也觉得愧对于我,自请下堂,并不是我和凌氏,把她拉下正室的位置的。”被明飞勇这么一而再的戳心窝子,宁祖安眼底也多了一份怒意,但是对上明飞勇,明显带了些心虚,有些话真说不响。
“当年的事,说起来,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小妹好好的,怎么就出了那样的事,整件事,最得利的就是那个女人,我们要不要再把当年的事,拿出来查查。”当年的事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怎么拿出来查。
这话听起来是玩笑,可偏偏明飞勇眼中没有半点笑意。
“大哥,说笑了,那些事,必竟是不光彩,明氏现在也入土为安了,大哥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去吧!”宁祖安脸上闪过一丝阴暗,面对咄咄逼人的明飞勇,气势上弱了几分。
若是有其他人在,完全想不到眼前势弱的那个会是朝廷重臣的宁祖安。
“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害我小妹?”明飞勇完全没理会借明氏说事,不依不饶的问。
“她怎么会害明氏,如果真的是她害了明氏,不用说大哥,我第一个不能饶了她。”宁祖安马上拍胸脯保证道。
明氏之死,疑云重重,明氏解释与她无关,他当时也是直接了断的拿丫环抵了命,算是维护凌氏,了解了些事,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认下此事。
“如果是她害死了小妹呢?”明飞勇步步紧逼。
“如果,如果是她害了明氏……我把她挫骨扬灰。”宁祖安脸色一正,一本正经的发誓道,他现在只想把眼前这尊瘟神送走,明氏的事己经解决,人也己经死了,明飞勇再想起什么风波也是不能够。
“宁祖安,你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明飞勇冷冷一笑,然后话风一转,“当年那个人,还在不在?”
当年的事,他实在不相信,小妹好好的怎么会跟人私通,还被人发现两人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那信竟然还落到了宁祖安的手里,宁祖安感念明府当年的恩情,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明氏自觉愧对宁祖安,自请下堂。
这事情怎么都通着诡异,偏偏当年明氏还不让他查,而且一口承认与那个男人有私情。
气的明飞勇把信扯了,从此后离开京城,这一去就是十数年,没有片言只语给明氏,可谁料到,再回来,却发现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竟是离他而去,想到痛处,眼中露出点点盈润泪光。
早知当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父亲把小妹嫁给宁祖安的。
“那人,后来我也查去,却是一去无踪迹,想是当年的事败后……就逃走了。”宁祖安道,这话说起来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