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念。”那女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说道。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我可不可以不答？”
“当然，如果你不想答的话。”精一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但只好随口答道。
“那你问吧。”
精一倒是松了口气，于是问道：“刚才那男孩到底是你什么人？”
“是我堂哥。”
“那他为什么开始时说是你的男朋友，又是亲哥，又是表哥呢？”
“他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准话，但是你也要记住，别人并没有和你说实话和真话的义务，你得自己有判断真假虚实的能力才行。”
精一点了点头。
“我能不能再问你个问题？”
“我可以不答吗？”
“当然。”
“那你问吧。”
“你为什么要在我看你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在我的视线离开你的时候又恢复正常呢？”
“我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正常，以你所说的正常为不正常。但是不管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重要的是这些都由我说了算，其他人怎么想与我无关，他们也管不着我，我也不受他们影响，我也不需要向他们展示什么，我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即使你说有我也无所谓，因为你认为有问题不代表就有问题，也不代表我也认为有问题。”
“是，是。”
“那我可以提个请求吗？”
“我可以不答应吗？”
“当然。”
“那你提吧。”
“你能不能在我看你的时候睁开两只眼睛，就像我这样。”
“不，我为什么要像你一样呢？”
“就一下。”
“一下也不行。”
精一见女孩不答应，倒是颇觉遗憾。
“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改变他人呢？”
“也是，也对。”精一点了点头。
“其实是这样，我母亲说我长得天生丽质，容易吸引男人，但是一旦吸引了男人，就容易被男人所骚扰，她就经历过这些，觉得不胜其扰，于是索性就让我只睁着一只眼睛看男人和被男人看，这样男人就看不到我的真面目，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问题了。”
“那结果怎么样呢？”
“结果几乎所有见到我的男人都提了你刚才提出的问题，想看我睁着两只眼睛的样子。”
“结果你其实被骚扰的更厉害？”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男人，也并没试过两只眼睛一起看男人。”
“那你可以试一试呀，你试一试用两只眼睛看我，看看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不同。我保证不骚扰你。”
顾念听后将一只闭着的眼睛睁开，精一一看立即被惊艳到了，暗想：“顾念的母亲果真没有说错，此女果真是迷人的要命。”
顾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又闭上了一只眼睛道：“哎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在男人面前睁开两只眼睛呢？”说话之间颇为沮丧，像是上了当受了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