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城,地处中原大地南域,崇山峻岭包围其中,坐落于九黎山脉之下,所幸有条官道横亘而过,使得此城交通仍可算是便利,虽不是繁荣之地,可此处四季如春,风景独到,却是人们安居乐业,隐居世外最佳选择之处。
青离南城门外,有一小湖,湖水清透,若从天际瞰望,定会觉得这块不大的湖,宛若一块晶莹琥珀镶嵌在这片碧土之上。此时方过午后,小湖岸边,群荫之下,一头体形偏大的老黄牛正埋头咀嚼着湖边嫩草。这头老黄牛并未系上牛绳,在它背上此刻正躺着一个身着墨袍的少年,那少年双手交叉脑后为枕,一本破烂老旧的书盖在脸上,酣睡在徐徐清风和夏季蝉鸣声中。
“嗒,嗒,嗒……”,一阵缓慢马蹄声从青离城南城门里传出,不一会,一匹雄壮神骏的黑马慢慢从城门踱出,那黑马虽未跑动,但气势慑人,似乎不用奔驰,人们便可想象它跑动所具有的风雷之势。黑马气势不凡,那马背上的那位人却更是令人觉得气宇轩昂,神采照人。
那是一名身着一袭白衣的欣长少年,他面如冠玉,眉宇清秀,顾盼飞扬,生得俊朗非凡,背后斜背着两柄入鞘长剑,挺直的坐在马背上,宛若一柄直指苍穹的傲剑,气势凌人。那白衣少年驾马从城南慢慢踱出,转头望了眼城边青湖,便是将青湖风光以及湖岸树荫下的放牛少年尽收眼底。
白衣少年眉头微微一动,一匹体形大得不太正常的黄牛,未系牛绳。一个卧在牛身上歇息的少年,似是一位书生,这本并不算是什么奇事,少年很快收回了目光,继续望向大路的前端,那是座座高陡奇峰,似乎很难攀越。他微微一笑,这些年,他和他的双剑确是还未遇到不能翻越的山峦。
似是有所感应,那在牛身上大梦的少年,悠悠醒来,他将破书从脸上移开,缓缓坐起身,阳光穿越树林枝叶,碎落在他那如刀砍斧削般菱角分明的脸上。骑牛少年转头望向路边,正好看见那白衣少年御马远去。
“唉,老黄啊,老黄!瞧瞧人家行走江湖这番风姿,真是令我羡慕不已啊。”骑牛少年兀自感叹,对着他身下老牛继续道:“你看那小哥的座驾,真是神骏不凡,你看你看,那马蹄踢的多霸气,那马尾甩的多潇洒,那马头……哎!哎!哎!”少年还想继续吹嘘,那老黄牛却似不愿再听了一般,尽是猛转牛躯,差点将少年从身上甩飞出去。
“得,得,老黄我错了,那黑泥鳅再神骏,哪及您老万分之一啊。你要是打个哼哼,想必它也得惊得屁滚尿流啊,对不对?”听到此处,那老黄牛方才停止转动,却真是响亮地牛哼了几下,骑牛少年忙转头远望,果见那匹黑墨神骏马躯微震,竟是加快了远去的步伐。
“老黄,你都这般岁数了还爱和后辈抢风头,小子我是不服不行啊。”少年摸了摸牛头笑道,老黄牛却似乎不再愿理会少年,又是慢走几步,换了个地,继续埋头啃草。少年微微一笑,继续叹道:“哎,将来我要是行走江湖,也要学一学方才那位小哥的行头啊,一袭白衣……唔,行走江湖,难免整日行走风尘,若是脏了白衣,却是难以清洗,罢了,我还是一袭黑袍吧!嗯,一袭黑袍仗剑江湖,嘿嘿……”
“方才那位小哥虽然双剑未曾出鞘,但是那盎然剑意确实难以掩藏,那两把剑应该也绝非凡器。老黄你知道的,说起宝剑,谷中藏剑池内倒是多如牛毛。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十年前我大哥从那墨冢少主墨然手下折下的那把'墨牙',当时大哥见我喜欢,便将它送给了我,嘿嘿,只是前些年疯老头说我该闭剑养意,我便将它丢到藏剑池内了,日后若是真的要行走江湖,我就再将它寻出来,也是不会比那小哥的的双剑逊色的。”
说到此处,少年看了看远方那道白色身影似乎踏上了山路,“咦,那小哥这貌似是要入谷啊。”他收回目光,低下头,拍了拍手中的破书,惋惜道:“可惜了那少年此去选了座力所不及的山峰,也可惜了那双剑,怕是又得在藏剑池底生锈发霉了。”
“呵呵呵,沉池少爷这又是看书看得伤春悲秋了嘛?怎又兀自叹息起来了呢?”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从身后传来,一名提着饭盒的窈窕女子笑着走来,她身着粉衣,肤如凝脂,生得亭亭玉立,娇柔可爱,若如春风中的那朵粉樱,令人喜欢。
“离樱啊,你总算来了,我方才都饿晕过去了。”沉池说着便是从牛背上跳下,过去从粉衣女子离樱的纤手上接过饭盒,打开首层饭盒,便是坐在草地上狼吞虎咽起来。
侍女离樱微微一笑,静坐在沉池身侧,笑道:“少爷这不是神采飞扬的嘛,哪像是要晕的样子。”
沉池吃着东西,却也不断含糊的说道:“你方才过来之时,看到那位白衣俊俏小哥了嘛?”
离樱含笑点了点头,道:“看见了,是位气势不凡的公子呢。”
沉池听到回答,嘿嘿一笑,停下手中的筷子,道:“他那才叫做神采飞扬呢,怎么样,喜不喜欢,要不要本少爷替你做媒,将你许配于这位俊朗公子!”
离樱白嫩小脸忽然一红,娇嗔道:“少爷就不要打趣奴家了,离樱乃谷内附族,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