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薛飞在办公室里正忙着批阅文件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是一个京天的陌生号码就没有理会。哪天都要接几个骚扰电话,薛飞早已经习以为常。
手机响了一会儿后,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就又响了起来,薛飞一看还是那个电话,就皱起了眉头,这一次他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一次不接,一次主动挂断,薛飞觉得应该不会再打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消停了不到两分钟,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薛飞是真生气,直接就把手中的笔“啪”一下子,重重的放在了办公桌上。
薛飞拿起手机接听后,没好气的质问道:“你是谁呀?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气势一点也不比薛飞弱:“你说是我谁?才过去三天就装不认识是吧?我告诉你薛飞,你别跟我来这套。”
薛飞听这声音很耳熟,再仔细一看手机号,才想起来是井甜。那天在深蓝酒店用井甜的手机打他的手机,他之后并没有保存井甜的号码。
井甜打电话,肯定又是要说孩子的事情,薛飞这会儿正忙,没时间跟她说,就说道:“你打错了。”
说完,薛飞就把电话挂了,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刚把手机放下,井甜马上就又打了过来,薛飞没有再理会,专心批阅起了文件。
大约四十分钟以后,薛飞忙完了。他放笔,抻了个懒腰。
看到手机呼吸灯一闪一闪的,薛飞拿起手机一看,一共十二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短信,都是井甜所为。
点开信息,写道:我在深蓝酒店,你下班后过来找我。你要是不来,明天我就去省委找你。你自己看着办。
放下手机,薛飞想了想,他有必要再跟井甜见一面,把孩子的事情彻底解决一下,不然井甜就这么一直守在正州,隔三差五的就给他打电话,要求见他,甚至是让他娶她,他可受不了。
傍晚下了班,薛飞直接去了深蓝酒店。
井甜一看到薛飞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不想承认孩子是你的?你休想,你要是不对我负责到底,我就跟你没完。”
薛飞绷着脸看着井甜:“人果然都是多面性的。看你现在这个状态,我真的很难与我最初见到的你相提并论。”
薛飞白了井甜一眼,就朝一边的沙发走了过去。
井甜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她知道她以往根本不是这样的,她之所以会如此都是薛飞害的,要是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她干吗要呆在这里?想到这些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井甜调整了一下情绪和口气问道。
“什么怎么样了?”薛飞不知道井甜指的是什么。
井甜一听就又要发火,但她马上就把火气压了下去,尽快让自己心平气和:“你娶我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我不需要考虑,而且上次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也不是明智的。难道想了三天,你还没有冷静,没有变得理智吗?”
“我一直很冷静,也一直非常理智。我就是要你娶我。”井甜的态度非常坚定。
上次见面以后,井甜就在想,她让薛飞娶她是不是真的是她不冷静不理智,仅仅为了一时赌气才那么说的?想了三天,她觉得她不是,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由于从小家教森严,使得井甜非常保守,虽然深处娱乐圈的最中心,可是这些年她却能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对待爱情和婚姻,她也有着非常明确的准则。
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绝不交往;对自己不好的男人绝不交往;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绝对不谈。
也就是说井甜从来没想过像有些人那样,多谈几次恋爱,多一些感情经历。她认为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同时她也没有那么多感情可以浪费。一个人,一辈子,就够了。
而且因为保守,井甜有些偏激。在她看来,未婚先孕、堕胎的女人,都是不检点的女人。而她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要是怀孕生孩子,必须是她和她得到法律认可的丈夫的孩子。
但生活往往如此,想的和现实发生的往往不是一样的。井甜的第一次并不是她所想象的洞房花烛夜,所怀的孩子也不是她领结婚证的丈夫的,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样,所以她有点接受不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想法,必须让薛飞娶她,至于结婚以后怎么样她还没考虑那么多,总之她得要一个名分,不然她就这么怀孕了,算怎么回事啊?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薛飞皱眉问道。
“我的事你管不着。反正是你让我怀孕的,你就得对我负责,就得娶我。你要是不想娶我,你干吗当时让我怀孕?”井甜不想跟薛飞说那么多,她只是让薛飞娶她,就这么简单。
不知是感冒还没有完全好,还是听了井甜的话原故,薛飞突然感觉有点头疼。
薛飞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