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派出所录完口供出来,刚好碰到下了车往派出所里跑的程爵,看到薛慧满脸伤痕,程爵心如刀割,一把就将薛慧抱在了怀里,薛慧原本已经止住了泪水,结果看到程爵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薛飞和薛岩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放开薛慧,程爵杀气腾腾地问道:“丁广志现在在哪儿呢?”
薛飞知道程爵想要干什么,说道:“我们已经报警了,现在不能打他,一是违法,二是那样也太便宜他了。”
薛岩接茬道:“没错,要整他,就要让他身败名裂,以后在七河都没法出门见人。”
薛飞看着薛慧问道:“姐,这日子还能过下去了吗?”
薛飞已经是铁了心想要收拾丁广志了,但婚姻毕竟是薛慧的,离婚与否还是要由薛慧自己做主,他不能自作主张替薛慧做决定,倘若薛慧真的还要维持这段婚姻,他也只能尊重薛慧的选择。
“过不下去了,不过了。”薛慧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态度决绝地说道:“为了心儿什么事我都能忍,但是丁广志在外边找/小姐,动手打我,这两件事我绝对忍不了,我要跟他离婚,我要是再跟他过下去,我就不姓薛!”
薛慧都这么说了,薛飞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转天,薛家强把照片洗出来,薛飞就交到了市纪委,随即市纪委就针对照片一事进行了立案审查。
薛飞以为丁广志只有嫖娼这一件事,没想到的是,丁广志还涉嫌受贿,曾为三家药商向关河区医院供药行过方便。
查明情况后,市纪委报市委研究决定,给予丁广志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涉嫌犯罪问题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薛慧不想离婚的话,丁广志的事情需要向薛仁贵和张凤霞隐瞒,既然已经铁了心想要离婚,就不能再瞒着了,薛飞就如实的跟他们说了丁广志的事情。
薛岩离婚结婚才过去没多久,现在薛慧又要离婚,薛仁贵和张凤霞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两个人全都支持薛慧和丁广志离婚,而且还说必须要心儿的抚养权,孩子绝对不能给丁广志。
于是,薛慧去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申请。
眼下无疑是薛慧人生当中最为灰暗的一段时光,她每天都无精打采,闷闷不乐,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似乎只有程爵来到七河陪着她的时候,她的心情才会有所好转。
为此,程爵在这段时间不知道往七河跑了多少次。尤其是丁广志出事的初期,程爵曾一度每天晚上去七河,第二天早上再回冰城,一跑就是半个月,对薛慧和心儿娘俩照顾的无微不至,让薛慧一颗受伤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说程爵可能对姐有意思,怎么样,成真了吧?”薛岩看着薛飞说道。
薛飞之前确实不相信程爵会喜欢薛慧,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不认为结过婚生过孩子的薛慧能吸引程爵,可是现实情况却一再证明他想错了,程爵就是喜欢薛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是动了真格的。
见薛飞不说话,薛岩又说道:“如果丁广志要是好好日子好好过,不闹出现在的事,我肯定是不支持程爵和姐在一起的。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丁广志出事了,我估摸几个月后离婚的事法院就能判下来,到时姐就是单身了。姐还年轻,肯定还要再婚的,程爵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他对姐和心儿又好,他们要是在一起,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薛飞摇头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程爵的婚事也许程爵连自己都做不了主。”
薛岩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薛飞也没有给他细解释,但薛飞觉得他有必要跟程爵谈谈。
周五的晚上,程爵又来到了七河,薛飞没有让他去薛慧家,而是先把他叫到了饭店。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跟我说我和你姐的事情吧?”看着给自己倒酒的薛飞,程爵开口问道。
“没错,我就是想跟你谈这件事。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薛飞放下酒瓶,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
“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但缘分这种东西它真的不是人为能控制的,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你任何的准备时间。我记得我第一次来七河,第一次见到你姐的时候,我就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见过比你姐好看的,也见过比你姐年轻的,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觉,只有对你姐才有,就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看到心仪的姑娘那种感觉,你应该知道的,很强烈。不过我也清楚,你姐是有家庭的人,我不可能去破坏她的家庭,但我必须承认,自从见过她,和她有过接触之后,我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喜欢一个人未必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我想我和你姐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可直到丁广志嫖娼出事,又把你姐给打了,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要争取抓住这个机会,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程爵开诚布公地说道。
“爱情是容易让你冲动的,爵哥,你不是小孩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认为你还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