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突然一片寂静,雅雀无声,众人震惊地望着眼前一幕,说不出话来。
“太子殿下没有料到吧。”
敖录傲立于太子身后,为自己的偷袭得手而自鸣得意:“若非北海王兄特意叮嘱须得由他亲自了结你的性命,这匕首早已直接插进你的心脏了。”
敖录哈哈大笑道,握着匕首的右手缓缓收回,想要将匕首拔出,却震惊地发现无论如何发力,匕首始终纹丝不动!
敖录大惊失色,近乎疯狂地绞动着匕首,却见太子突然咳出一口鲜血,低声笑道:“你们祭司术法再多,肉身却永远不如战士强大。”
说着,太子左手长剑突然蓝光滚滚,铿锵长震,剑鸣之声仿若暴海惊涛一般,澎湃起伏!
“裂海惊涛斩!”
一道巨大的蓝光剑气骤然喷涌而出,缠卷交织间,太子反手一转,便是以开天裂地之势朝着敖录当头怒斩!
敖录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慌乱中急聚残余的念力汇成一道蓝光盾。然而,方才施展的水隐之术已将敖录体内念力消耗殆尽,蓝光盾尚未成形便被气剑轰然劈散!
“哇!”
敖录惨呼着仰天喷出大口鲜血,身形如断线纸鸢一般倒射而出,“轰”的一声,便径直撞击在雕像之上!
只听得“咯啦啦”几道清脆而又令人心悸的肌骨碎裂声,敖录的四肢便立时无力地垂了下来,再不动弹。
“裂海惊涛斩?!”
众人纷纷惊呼起来,裂海惊涛斩乃是海神皇成名绝技,不想太子年方二十五,便已习得此招!倘若太子早些施展,恐怕敖录根本撑不过一合!
太子缓缓旋身落地,面色惨白,右胸更是不住地渗出汩汩鲜血。但他依旧强撑着昂首立于场间,双目中绽放的熠熠神采令人暗暗称赞。
“原来太子殿下丢失定海神珠,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才不敢一开始便痛下杀招,小弟说的是也不是?”
北海王子意味深长地笑着,从侍卫手中接过紫金枪,朝太子悠然踱去。
“北海王子,休得欺人太甚!毕集他终究是我们海之国的太子殿下!”敖忠见北海王子如此模样,早已暴跳如雷,大声怒吼。东海众人亦是护主心切,大骂北海王子卑鄙小人。
甚至不少南海、西海人也纷纷指责北海王子趁人之危,不择手段,一时间竟声势如沸。
“太子大哥,你已身负重伤,愚弟还是劝你放弃争夺海神皇之位,以免伤了性命。”北海王子丝毫不理会众人口舌,一步步地朝太子走去,轻轻地斜举起了手中长枪。
“本太子是断然不会将海之国交予你这种卑鄙小人的!”太子用力地握紧手中长剑,断然拒绝道。
而北海王子等的便是这句话--他是绝对不会留下太子这个后患的,海神皇并无其他子嗣,只要太子一死,整个海之国便再也无人可与自己抗衡,海神皇之位便非自己莫属。
“既然太子大哥执意如此,就休怪小弟无礼了!”北海王子低喝一声,御阶上境的修为轰然爆发!
然而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北海王子始终不敢近身上前,似是颇为忌惮太子方才的一剑之威。这时,却听得北海王突然隐隐传声道:“孩儿,太子先前已然对战十二人,此刻又身负重伤,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只是徒有气势罢了,快取其首级!”
北海王子闻言心神大定,蓦然大喝一声,手中紫金枪蓝光大作,真气迸舞间,便呼啸着朝太子突刺而来!
太子知其紫金枪淬有剧毒,当下强忍胸口剧痛,勉力侧身闪过,却冷不防北海王子猛然飞起一脚重重地击在小腹之上!
太子顿觉气海剧烈震荡,真气四岔,倒掠中急稳身形,强聚体内最后所剩无几的真气。
只见左手长剑受激蓝光奔涌,气浪翻腾。太子低喝一声,蓦然飞身近前,朝北海王子疾斩而下!
“裂海惊涛斩!”
北海王子大吃一惊,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没料到太子身负如此重伤,竟还能施展此剑法!
想到此处,北海王子更是六神无主,当下双腿一软,手脚无力,连紫金枪都险些拿捏不住。
然而就在蓝色气芒距北海王子不足一丈之时,太子手中剑芒倏然寸寸崩裂,蓝光蜷靡,竟化作万千真气碎片轰然四散!
太子身体也蓦然踉跄,竟气力不继险些站立不稳!
“原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北海王子长长地舒了口气,面露轻松之意:“受此重伤,已绝无可能施展如此消耗真气的剑法。”
想到此处,北海王子哈哈大笑,蓦然凌空一掌,只见蓝色水属真气轰然爆卷,如惊涛拍岸一般重重地击在太子右腿!
只听得“咯啦啦”一声脆响,竟猛然将太子腿骨震断!
太子顿觉剧痛攻心,豆大的冷汗不住从额角淌下,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倾倒在地。
“太子殿下!”东海众人齐齐失声惊呼。而敖忠已然飞身上前,便欲将太子救回,却只听得北海王一声振聋发聩的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