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为何不祭出定海神珠?”北海王见太子踌躇不言,面色更为得意,冷笑道:“莫非,定海神珠不在东海?”
众人闻言只觉如焦雷贯耳,不禁为之色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北海王,我敖忠敬你乃太子四叔,可你为何却污蔑我太子!定海珠神乃海之国镇国之宝,事关重大,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太子身旁一名灰铠将军早已怒不可遏,不顾北海王身份破口大骂道。
“敖忠将军,休得无礼!”太子转过身,朝灰铠将军呵斥道:“北海王乃本太子四叔,岂会为难于我!”
然而北海王丝毫不以为意,唇角轻挑道:“敖忠将军乃忠厚之臣,口直心快,太子不必追究。只是数十日前,本王眼线曾禀报称,在火之国目睹见定海神珠。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唯恐海之国****,故秘而不发,特待今日来问太子,故而才斗胆请太子祭出定海神珠,也好让四叔安下心来。”
“什么!定海珠在火之国?”众人更是一惊,蓦然想起适才南海王请太子祭出定海神珠,太子踌躇不决的模样,心中不由更是信了几分。
“还请太子祭出定海神珠,以安民心!”突然,混乱中不知谁人趁机叫喊了一句。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应和,不约而同道:“还请太子祭出定海神珠,以安民心!”
北海王见事态正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不由得意地捋着白须,冷冷一笑。
太子早已料定定海神珠的丢失与北海王有着莫大的关联,适才听得北海王所言心中更是笃定一分。只是,当日父皇秘密派遣敖诲、敖鼓送定海珠给自己时,只有父皇、自己、尊祭司敖轲、敖诲、敖鼓两兄弟在场,北海王又是如何知晓?莫非尊祭司他……
想到此处,太子只觉后背冷汗涔涔,不由转身朝父皇望去,却见海神皇依旧微阖双目,置若罔闻,仿佛早已熟睡一般。
“也难怪贤侄拿不出定海神珠,因为,定海神珠早已不在东海。”北海王悠然笑道,蓦地大袖一挥,只见两名黑衣护卫应声而来,二人合抱一只秘银托盘,托盘上似有重物,然而却被一块数尺见方的红布蒙住,更显神秘。
众人纷纷好奇地朝托盘望去,不知盘中究竟是何物。
却见北海王振衣而起,大步向前,一把将红布扯去,只见盘内竟是一只沾满黑红色淤血的巨大眼球!
不少贵侯妇人见状只觉喉间一紧,体内翻江倒海,更有数人已然俯身作呕。
一些胆大之人稳了稳心神,定睛望去。只见眼球尺径足有两尺,血丝遍布,腐肉森然,似是已有一段时日。令人惊奇不已的是,眼球瞳孔中似是有名红发少年,手握一颗白色珠子微微笑着!
“定海神珠!”
众人大吃一惊,这名少年手中握着的珠子正是海之国镇国之宝定海珠!
而这名红发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赤羽!
赤羽望着眼球瞳孔中的自己,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脑海中思绪飞转,恍然大悟:“是了,眼球瞳孔中的自己短衫破烂,衣领焦黑,显然是那晚紫竹林中与归冶公子激战时的影像。如此一来,这眼球必是翼蝠鸟的了!”
果不其然,只听得北海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沉声道:“大家莫慌,此眼球乃是取自翼蝠鸟。众所周知,翼蝠鸟不仅仅是神血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飞禽,其在濒死之时,更是能将所视之物映入瞳眸,永不消散。数日前,本王的北海侦骑在火之国边境巡视之时,恰巧发现一只濒死的翼蝠鸟,更巧的是他们震惊地发现其眼球中这名少年手中握着的便是海之国镇国之宝定海神珠!而观此少年红发,必是火之国人无疑!”
北海王话音刚落,整座海神殿正殿便如炸开锅一般,人声鼎沸。
南海、西海、北海众人一片哗然,纷纷怒指太子,要其说个明白。不少人更是破口大骂--海之国与火之国为敌已久,而此刻本国镇国之宝却为火之国人捏在手中,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东海负责守护定海神珠,太子、海神皇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而面对此局势,海神皇却依旧不闻不问,身形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分。
“这老狐狸果然是巧舌如簧,信口开河。不过倒也难怪雪林中的红袍术师和北海王子一眼便认出自己,原来是顺着翼蝠鸟眼中的图像按图索骥。”想到此处,赤羽心中不少疑窦顿消,本欲挺身而出,却见海神皇依旧气定神闲,料想他必有应对之策,当下便决定再缓一缓。
“太子殿下,为何定海珠会出现在火之国人手中?莫非是太子殿下将定海神珠献予火之国,卖国求荣么!”北海王语气森然变冷,目光如锐利的宝剑一般逼视着太子,称呼也从“贤侄”变成了“太子殿下”。
“就是,快给我们一个交代!”众人神情愤然,纷纷附和。
“放肆!”敖忠见状突然大喝一声,御阶上境的修为轰然爆发,真气鼓舞间,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正殿内轰鸣回荡:“休得对太子殿下无礼!否则,我敖忠第一个取他狗命!”
话音间,众人只觉头晕目眩,双耳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