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坐在阁内,望着夜青璃雪中舞剑的脱俗身姿,不由微微地笑着。
偶尔也会对上夜青璃朝阁内投来的含笑目光,赤羽立时便脸色涨红,很快地别过头去。
他不敢再这么看下去,因为他怕自己会生出非分之想。
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着,很是识趣地横亘在了二人中间,渐渐地迷茫了夜青璃舞剑时那顾盼生辉的清影。
“公主、剑圣、小兄弟,陛下请你们去夜光大殿一趟。”这时,一名身着白铠的传令兵突然走来,传达了翼神皇的命令。
“我们这就前往。”凌薇点了点头,便转身对夜青璃道:“璃儿,断罪之剑的精髓连同它的印诀为师已传授于你,日后还当多加感悟修行。”
夜青璃展颜一笑,点了点头,便随众人朝宫殿走去。
翼之国皇宫夜光大殿中,一名身着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早已坐在金椅龙座上等候众人,见凌薇等人随传令兵走了进来,便微笑着站起了身,身旁一名金铠将军也随着翼神皇一同上前迎接。
“拜见陛下。”
“拜见父皇。”
“快快免礼。”翼神皇平举双手,和颜悦色地望着众人,随即便转过身对赤羽道:“你便是那名火之国少年赤羽小兄弟么?”
赤羽见翼神皇和蔼可亲,殊无架子,内心不禁涌起一阵亲切之感:“正是在下。”
“如此说来,海之国至宝定海神珠便是在你手中么?”翼神皇开门见山,关切地问道。
赤羽闻言便从胸前取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灵气波转,闪耀着璀璨白光的珠子道:“此物正是定海神珠。”同时,他又将炼血狱场中敖诲、敖鼓两兄弟之事一一道来。
翼神皇略一颔首,从容不迫道:“倘若真如小兄弟所言,海之国有内奸,意图趁其太子登基搅起内乱,再配合火之国里应外合,恐怕海之国会有覆国之虞。”
“不错。”赤羽眉头微蹙,一脸正色道:“只是,海之国未必就会因此覆灭。因为此内奸极有可能便是北海王所派,想必是北海王与火之国相约一同拿下海之国,各取所需。故而,赤羽还请翼神皇出手相助海之国。”
翼神皇闻言沉吟不决,却听得那名金铠将军突然上前一步道:“翼之国乃是小国,数千年来始终中立无争,所以才可在纷争不断的神血大陆中存留至今。此番小兄弟贸然请陛下出手,着实是为难陛下了。”
“离谷将军所言非虚。”翼神皇轻叹了口气道:“论军力,翼之国根本无法同火之国相抗衡,倘若不计后果,插手其中,只怕会将祸水引向翼之国,祸害了数百万百姓。”
赤羽闻言心中一沉,难道翼之国就这般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么?
“但,寡人也绝不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却又见得翼神皇面容一肃,郑重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凌薇闻言不禁莞尔一笑:“这位公子,我会派璃儿随你一同前往,稍后,我也会亲自赶赴海之国协助于你。”
赤羽闻言大喜:“有夜姑娘和剑圣相助,此事便不再棘手。只是剑圣和夜姑娘亦是翼之国人,倘若插手其中是否仍会给翼之国带来无妄之灾?”
“无妨。”凌薇知其所想,悠悠笑道:“数千年来,剑圣一门便不再拘泥于翼之国人身份,因此行事也不会牵扯到翼之国。只不过我这几日还得赶赴剑圣的圣山一趟,暂且只得让璃儿陪公子先行前往了。”
“事不宜迟,海之国登基大典已近在眼前。小兄弟,寡人也不便再相留,待你重返之时,寡人再行设宴招待于你。”翼神皇爽朗地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兵却匆匆跑进殿内,满脸惊惶之色:“陛下……土……土之国……”
“沉着点!”金铠将军眉峰扬起,一声雷霆怒喝:“莫非是土之国大军来犯!”
凌薇闻言,若有所思道:“离谷将军莫怒,此事甚是蹊跷。为何璃儿、赤羽方一回国,紧接着土之国便派人到此?更何况,翼、土两国素无恩怨,我猜测,恐怕土之国此次前来并非是为征伐翼之国,而是为了璃儿或者是赤羽手中的定海神珠。”
翼神皇亦是点了点头道:“侦察兵,你且把所见所闻详尽道来。”
侦察兵咽了口唾沫,稍稍平复后便道:“此番土之国来人不过数十人,肩抬雕金宝箱,为首一人乃是一名二十年纪上下的公子,身旁大旗上飘着一个‘黄’字!”
“陛下,‘黄’乃土之国皇室姓氏。”离谷闻言浓眉紧蹙道:“又是二十年纪上下,恐怕也就只有土之国太子黄虞一人了!”
“太子?”翼神皇略一沉吟,随即意味深长地笑道:“恐怕此番土之国人到此并非是为大兴兵戈,反而是有求于我翼之国。”
“陛下何出此言?”离谷见翼神皇如此说来,不解其意。
“离谷将军还记得十八年前的事情么?”翼神皇望了眼忠实的部下,悠然道。
离谷闻言不禁肃然:“当然记得。三十年前,土之国国力离奇空前强盛,征伐天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