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赤羽再不迟疑,真气灌腿,和敖诲急速穿越第六道门。
“你们到底有何任务,竟让敖鼓大哥如此奋不顾身?!”赤羽想起这两兄弟方才的迟疑之色,不由又蹙眉问道。
敖诲闻言,思忖了片刻,终于轻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由定海神珠所引起的。”
“定海神珠?”赤羽一怔:“莫不是海之国镇国之宝定海神珠?!”
“不错!”
敖诲一边急速奔行,一边道:“定海神珠不仅是海之国镇国之宝,更是海之皇者的信物。千年以来,历任海神皇登基之时,定海神珠便是不可或缺的最为紧要之物。因而长此以往,海之国人甚至形成一个共识,定海珠神在谁人手中,谁人便是海神皇。”
敖诲接着说道:“然而,一个月前,海神皇因年迈之故,宣布让位于太子,派我和敖鼓秘密护送定海珠以供太子登基之用。此事本极为机密,却不想仍被人走露风声,我和敖鼓一路被人围追堵截,随行护卫尽皆战死,我兄弟二人亦因寡不敌众为归冶公子所擒。”
赤羽闻言不禁正色道:“莫非有内奸么?”
“断然如此!”敖诲面色煞白,愤然道:“海之国疆域辽阔,分为东海、西海、南海、北海。千年以来,海神皇一直为我东海继承,然而北海王却多有怨言,多次与海神皇分庭抗礼,而我兄弟二人被火之国人追杀,恐怕便是北海王勾结火之国人,里应外合!”
“哈哈哈哈!”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狂笑着从赤羽、敖诲头上飞掠而过,在二人前方十余丈处从空中轻轻飘落在地,手中握着一只尚自滴血的头颅,正是归冶公子!
敖诲朝归冶公子手中望去,只见其手中头颅目眦尽裂,怒意犹在,至死不肯罢休,正是敖鼓的头颅!
而身后的追兵亦是渐渐逼近,如群蚁蜂拥,朝赤羽二人夹击而来。
敖诲仰天长啸,却蓦地转过身,在赤羽震惊错愕的目光中猛地将一把匕首深深扎入自己的右眼!
随即敖诲右手用力一剜,一颗闪耀着神秘的冰寒白光的珠子稳稳地落入敖诲手掌间:“归冶公子至今没有从我身上搜到定海神珠,便是因为我用水属变幻术,把它掩饰成眼珠放在了此处。”
说着,敖诲竟将定海神珠放在赤羽手中,言辞极为恳切道:“我恐怕不能亲手将它护送给太子了,还请赤羽兄弟不要推脱在下的不情之请。”
话音一落,敖诲双手迅速结印,御阶初境的祭司修为刹那间尽数爆发!
“水遁·龙缚阵!”
一条巨大的水龙立时呼啸而出,张牙舞爪,怒吼着瞬间便将归冶公子拦腰捆缚!
“赤羽兄弟,你快走!前面便是出口了!”
赤羽身形巨震,眼眶不由湿润起来--这兄弟二人竟是这等的坚毅卓绝,宁折不弯!
“必!不!负!所!托!”
赤羽死死地握着定海珠,一字一句道,随即便疾速施展飞行术,闪电般冲出了炼血狱场!
··
良久,炼血狱场终于重回寂静。
“没想到,这个海之国人竟然硬是拖了我们半个时辰。”
望着脚下被数十道长枪和箭矢穿透,满身疮痍的敖诲尸躯,归冶公子恶狠狠地吐了口气,转而凝视着赤羽远去的方向,双目在凄凉的月色下,闪烁着狰狞可怖的凶光。
“然而,你当真以为可以逃得掉么!”